得當初教我在這裡御劍嗎?”
“時間有點久了,為師記不起來了。”
花千骨瞟了他一眼,故作無奈地道:“哎!師父年紀大了,連這也記不住了。我還記得當年和郎哥哥晚上一起來這練劍,和殺姐姐在這裡吃好吃的,好像就是沒和東方……”
“小骨!”白子畫實在聽不下去了,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她倒是記得都清楚,竟還說自己老了?
“怎麼了?”她歪著頭,看著他微微含怒的樣子覺得也是蠻可愛的嘛,“你不是不記得了嗎?我可……”
“我都記得。”他投降了,關於她的事怎麼可能會忘,原本想逗逗她,沒想到自己倒被她氣著了。“你不要總說那些不相干的人。”
那聲音裡的委屈讓她心中暖暖的,當面吃醋這種事她臉薄的師父可不會常有的哦。
“開玩笑的嘛,誰讓你騙我的。”一把抱住他,嘻嘻笑著。
白子畫也笑了,低著臉貼著她的發,將那小小的人兒環在懷裡:“你啊,總是這樣欺負我。”
“哪有!是你先不承認的!”花千骨義憤填膺地狡辯著。
“是你小時候太笨,為師怕你尷尬,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啊?你說我笨啊!”
“難道不是嗎?”她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被他緊緊環住,嘆道,“那時候帶你御劍飛行,手把手地教了一晚上,你竟然告訴為師只領悟了兩三成。為師那時就想,天下估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那麼笨的女孩子了。”
聽他一席話,花千骨別提多鬱悶了,仰著臉不服氣:“其他人都學得很快嗎?”
“你不記得言兒第一次學御劍嗎?告訴他心法後,半個時辰不到就能飛了。”
“那不能比!他是仙胎!”師父最討厭了,拿她跟兒子比,丟臉,太丟臉了!
“你還是神呢……”那脹得紅紅的小臉蛋讓他更想繼續逗她了。
“嗚嗚嗚……那你還要我幹嘛……去找聰明姑娘好了……”她說不過他了,只好耍賴。
百試百靈的招數,眼見她要走,他急忙將她圈緊,柔聲哄著:“我只要我傻傻的小骨,別的姑娘……嗯,給別人就是。”
他現在越來越會說情話,每次都能直擊心窩,甚至還能將她說出眼淚。花千骨悶悶地想,師父學壞了。
再往前走不遠就是那處寒潭了,那處寒潭在夏季是天然的避暑勝地,現在,正冒著白色的霜氣。突然想起,當初司音神女就是在這裡威脅她的。涼風吹來,卻真的讓她打了個寒顫,不久前的興致蕩然無存。
“山間夜涼,我們回去吧。”白子畫低頭詢問,他感到她正在發抖,便輸了些真氣過去。
“嗯。”她答應了一聲,可現在回去也太早了些吧,“師父,我想去看看言兒。”
“好。”兩人怕驚動弟子們索性隱了身形,朝狐馮的住處走去。
☆、衣衫襤褸
花千骨心情大好,想著要是見到白謹言就嚇他一嚇,想到兒子害怕的樣子,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誰讓她這個調皮的兒子以前總沒事嚇自己的。
白子畫默默地搖頭,又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狐馮因為資歷較高,他的臥房中只有他一人,所以白謹言很喜歡溜下殿與他同住。夫妻二人本想看一眼就回去,畢竟孩子傷還未愈,多少有些擔心。
奇怪,房中怎麼只有言兒一人,狐馮呢?花千骨看向白子畫,滿眼的疑問。
本來白子畫見著狐馮就不高興,既然那小子不在乾脆讓言兒回家。兩人商議後顯了身形敲門而入,那白謹言見到爹孃反而嚇得面如死灰,膝蓋一軟,竟跪倒在地。
花千骨心生疑竇,剛想拉他起來,卻見白子畫橫眉怒目道:“那兩人去哪了?”
“尊,尊上,弟子,弟子真的不知道。”那個被白子畫戳穿的弟子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涕淚交加,顯然是被嚇壞了,他怎麼也沒料到白子畫會過來。
“那你為何會在這裡?”
“白師弟和狐師兄找到我,讓我和另一位師兄扮成他們的樣子,在這裡住一晚就好。”
“還有一人呢?”
“上,上茅房去了……”
白子畫氣得沒差點昏倒,但他只是無力地閉目暗歎,拂袖而去,徑直上了絕情殿。留下那個小弟子嚇得癱軟在地,苦了花千骨只得撫慰一下,也隨後踏上了絕情殿。
她忐忑不安,奇怪的是這種情緒倒不是擔心兒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