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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離開啄鷹谷,沒想到那流商上仙至他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大肆網羅美少年。這也無可厚非,六界中有此嗜好的很多,只是他最不該的就是玩弄完後就將這些美少年一一殺害。
此事當年在六界造成了極壞的影響,長留組織搜捕,因這流商上仙法力高超,花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白子畫將他擒獲,這也是當初資歷尚淺的白子畫最出名的一戰。
此後,流商上仙被關入蠻荒,白子畫卻因此仙資卓越逐漸成為整個六界的翹楚,師父衍道見他德行兼備,也是一早就將長留掌門之位屬意於他。
“那你今天是來殺我的?”流商淡淡地道,百年之後的白子畫名滿六界,而自己曾被綁在長留的誅仙柱上受了八十一顆銷魂釘,又在蠻荒過了百年,期間辛勞傷痛又怎能平靜道出。
“我只希望你別再越陷越深,將伍婆和孩子交出,我不想親手殺你。”他儘量剋制自己急躁的情緒,生怕被他看出一絲一毫。
“哈哈!”流商仰頭大笑,眼眸深處有無盡的痛苦,苦澀地道,“殺我?也可以啊。若失去你,生不如死,我寧願死在你劍下。”
“從未得到,何來失去。”白子畫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不想與他有任何糾葛,“再問你一遍,他們人呢?”
流商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道,“既然想救人,那就來吧。”
黑煙飄散,人已不知去向。
白子畫並沒有追上去,從他入谷以來,絲毫沒有感受到伍婆和孩子們的氣息,而此刻,他心中牽掛的只有花千骨,必須知道她是否平安。他看得出她喜歡那個孩子,對身邊親近之人不設防,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只是他剛出洞穴,就被流商纏住。流商手中是一朵鮮紅的芍藥花,這不是普通的一枝花而是致命的兵器。花心是被煉化的迷藥,花瓣是鋒利刀刃,就連花枝都能成為收放自如的長鞭。白子畫沒想到百年未見,他竟得了如此詭異的兵器,蠻荒沒有消耗掉他的法力,反而大有精進。
他一直在躲,只想回山下村莊,抬頭望天,瘴氣越來越濃重,只有淡淡的光讓他知道已經月上中天了。
“白子畫,是什麼讓你魂不守舍?拔劍吧!讓我們一決生死!”流商的芍藥花已經到了面前,他一低頭匆匆避過,但那芍藥花像長了眼睛般,說什麼也不放過他,緊緊追隨,張開的花瓣如厲爪一般要將他刺穿,那花心中的詭異迷藥更是陣陣催人頭疼。
寒光一閃,橫霜終於出鞘,在層疊繁複的萬千鮮紅花瓣中準確刺出,直擊花心最深處。
流商慘叫一聲,剎那沒了影子。
白子畫並未做過多的停留,急速向山下掠去,待他踏進村中,聽到了清晰的呼吸聲,一顆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小骨的氣息還在。
☆、小兒言笑
清涼的月光下白色的衣裙翻飛,小小的人飛奔進他的懷抱,聲音漾在耳邊,師父。
用力環住她的纖腰,將她微微抱起飛在半空中。
整個人都騰空而起,他俊美風逸的面龐讓她愛不釋手,捧著那張臉,低下頭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伴著身體緩緩地降落,她將那個吻從天空進行到了地上。
白子畫微微一笑,臂彎間的小人兒垂下的長睫毛托起晶瑩的雙眸,超越星子的璀璨,看得他沉默著說不出話,幸好,她沒事。
“師父這麼快就回來啦?”花千骨嘻嘻笑著,邀功一般指著村裡道,“村民都睡下了,我們按著師父的吩咐給了他們乾淨的水和食物。”
“嗯。”他悶哼一聲,低著頭又去尋她的唇,輕輕的含住,包裹著深深地吮吸著,天地都失色,只有她回應他的吻才能讓他安心又迷醉。
花千骨漸漸受不了那樣激烈的吻,本能地想逃,又被他追索得快要昏厥,發生什麼事了嘛。
“師父……不要啦……”她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喘息,脫出他的懷抱,“怎麼了嗎?”
“我想你了。”她的唇在素衣下如一朵嬌豔的玫瑰,額碰著額,“小骨……”
花千骨激動得快跳起來了,哇,師父從來不會那麼直接的說想她這類的話誒,一定發生什麼事了。難道那個故人是個女的?難道她把師父……
怏怏地抬起頭,小鼻子湊近了在他胸前聞了聞道:“見到那個故人了?”
“嗯。”白子畫不知她什麼意思,只是看她神色不善。
花千骨板著臉推開他,嗔怒道:“怎麼身上那麼香?就這點時間恐怕不夠你和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