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己寢食難安!在心裡無限鄙視自己的小女人德性。
且說李彤歸去,已到午膳時間。重瞳看屋,現在見她們回來,早捧過飯來,讓李彤吃,吃完了。李彤仍坐在桌邊,回憶一上午的種種,單手撐臉,嘴角溢笑。重瞳不知緣故,因此問剪水。
剪水正要做答,李彤卻聽見了重瞳的問話,道:“重瞳,你可不知道,我今兒遇上了誰?”不等重瞳繼續問下去,李彤道,“我見到皇上了,皇上真年輕,長得真好看,跟漸離公主好像,又好像有些不一樣,脾氣也是難得的好,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薛意濃的好處,似乎被她數出十八般來。
重瞳問道:“您這是要陷進去了?”素來聽李彤最看不起皇上這等貴重公子哥的,說什麼紈絝子弟,不學好,三妻四妾,怎麼現在改變看法了呢?
剪水立即潑下冷水,“小主想的真美,您難道沒有看見剛才徐美人見您和皇上一道回來,很是疑心了一把。”
李彤道:“你多心了,徐姐姐只是擔心皇上的傷勢。我跟她素無仇恨,她為什麼要疑心?”
剪水覺得有必要好好的跟李彤分析一下,她家小主在打架和打仗方面也許有拿得出手的地方,在感情上,那就是一個純潔的孩子,在後宮的女人,哪個是好相處的。
“疑心您跟她搶人,皇上就一個,而徐美人素來霸道,這也不是沒有例子可循,以前先皇在時,她可是專寵,要不是嫌棄先皇的體態不甚優美,只怕還輪不到別人伺候。這次也是霸著皇上不放,哪裡有半分要和其他人分享的意思,小主自認為能和徐美人為敵嗎?要是您有信心擊敗她,那麼奴婢鼓勵您前去分一杯羹,要是自認為不如,那還不如乖乖的待著,先看看戰局再說。依奴婢的意思,就算您不出馬,其餘人也不會乖乖坐以待斃的。”
“要和徐姐姐爭皇上,真的很難啊……”李彤瞬間憂愁了起來,雙手捧著臉,“不過,皇上因我而受傷,我下午給他送點兒藥過去,應該不要緊吧?”她問剪水。
剪水道:“這點小事何須您跑腿兒,奴婢代勞就是,順便也觀一觀徐美人的動靜!”
李彤想這樣也好,在這些小歪歪心思上,剪水和重瞳才是好手,她嘛,就等現成好了。因此只讓剪水帶了幾句話過去,就把這事丟在一邊了。
且說剪水帶著消瘀的傷藥去回春苑,此時正值徐疏桐午睡未醒。宮女報說:“姑娘有事吩咐就好,小主正在午睡,恐不能相見。”剪水也不知真假,心道:“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若是這樣回去,小主必定見怪。”
“我有要緊事,需得面見徐美人,若是不方便,我換個時間再來。”她當下謝過,就要離開。
存惜剛好從屋裡出來,吩咐道:“小主醒了,讓你們準備了洗臉水端進去。”目光一掃,見有位女子正看著她,她還有些印象,問道:“這位可是李美人身邊的剪水姑娘?”
剪水見問,上前道:“我正是,奉了我家小主之命,特來見徐美人,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你先進來,稍等一下,小主還未梳妝,不宜見客。”存惜將剪水領進去,在徐疏桐面前道了李彤的意思。
剪水只站在一邊,遠遠觀之。徐疏桐正臥在貴妃椅上,頭髮散開,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眼睛惺忪朦朧,似睡非醒,遙遙的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慵懶十足,媚態天成。剪水差點連魂都給丟了,心中赧然,不過是被看了一眼,自己就有些把持不住,況皇上男子乎?在心裡已知了徐疏桐的功力,再想一回李彤的樣子,剪水直接在心裡搖了頭。
李彤縱有十分美麗處,也不及徐疏桐一點半點兒,氣質味道大失。比較起來,李彤似天真浪漫之少女,可愛可親。徐疏桐卻成熟的散發著令人無法抵禦的芳香了,到底是經歷過情場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剪水在心裡道:“輸了,輸的太多了。”
徐疏桐可想不到剪水一股腦兒的想的竟是這些,她只覺得這個宮女有些不一般,一個人的容貌或者可變,可這眼睛就像是一個人的心,心裡想些什麼,眼睛卻會說出來。
剪水對她的審視,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等徐疏桐洗漱畢,她也不好讓剪水等太久,頭髮未梳,就讓她進來說話。“彤妹妹有何話要你告訴我?”
剪水站立一邊,只覺得臉頰陣陣發燙。徐疏桐的聲音,溫柔甜軟,讓人不知不覺幻想聯翩,她低著頭道:“回徐美人的話,我家小主讓奴婢送傷藥過來,說是不小心傷了皇上,很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