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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哼歌往回走。突然聽見身後有人道:“我不在這段時日,你竟很自得麼。”

我手一鬆,一罈子酒一籃子花全摔到地上去,就像花香四溢,我顧不得心疼,轉身道:“你回來了。”

楊戩看著地上的碎酒罈道:“有花有酒,回去要同什麼人喝酒?”

我恨不得掐他一把,仍舊忍著脾氣,甚幽怨道:“不是說十幾日便回麼,你指的竟是天上的十幾日,我在凡間這幾十年過的就跟那王寶釧似的。”

楊戩道:“王寶釧?何人?”

我道:“戲文裡的人,嫁了夫君不久,她的夫君便離開了,苦等十八年才把自己的夫君盼回來,甚苦甚傻甚貞烈的一個好女子。”

楊戩偏頭與我笑道:“你可不是戲文裡的王寶釧,上天下地,游水抓魚的事情你該沒少幹吧。”

我理所當然的哼道:“你不在沒人同我說話,還不許我自己找些樂子麼,天庭上這些個沒良心的也不曉得來看我幾眼,只有老君與七女來看過我一回。還有還有,老闆娘找了個新夫君,人甚好,我看過他們的姻緣,寫的極好。竹塢後頭的那座蓮塘,比你走時更茂盛了,結了許多蓮蓬,我沒事就坐在雲頭上剝蓮蓬,一吃一下午。去年長的異常好,碩大碧綠的甚是喜人,我還摘了許多給太陰星君送去,她還問起你。”

楊戩道:“問我做什麼?”

去道:“問你自然是關心你,不然還問你做什麼。”就好比我先前說了那麼多你一句不答,才說起太陰星君你便回答了。心裡甚不是滋味,蹲下身拾起將散落在地的菊花一一放回籃子裡。

突然他額間天眼閃過一道光,然後見他挺拔的身軀似乎僵了一下,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便等他開口。

楊戩道:“寶蓮燈剛剛有神力一閃而過。”

我大驚:“能追蹤到麼?”

楊戩閉目,天眼微微閃著光芒,越來越盛,終於在面前鋪開一道屏障,影影綽綽的兩個背影。我細細回想,女子應當是三聖母本人沒錯,另外一個人個頭不高,瞧上去略微清瘦了些,不是劉彥昌的身形,約莫便是三聖母與劉彥昌之子了。

我剛想開口,突然被楊戩握住手腕一拉,登時眼花繚亂的陷入一股黑暗中,片刻恢復光亮,已然到了一處茅草房前。

三間茅屋挺拔紮實,屋前有寬闊的籬笆牆圍城一個巨大的圓圈,裡頭圍了一個小圓圈,養著一些雞鴨鵝之類的家禽。最外一層則是一塊塊整齊的菜地,三聖母在凡間過的還挺怡然自得的麼。

我來回打量,瞥見一個少年突然從屋裡出來。見我們站在門前向裡張望便問道:“你們是何人?在我家門口做些什麼?”

我道:“你孃親呢?”

少年道:“我孃親出去了,待會便回來。你還沒說你們是誰,來我家要做什麼?”

我見這少年不太好哄騙,便如實道:“這位是你親舅舅,也就是你孃親的哥哥,我麼,是你舅舅的……呃朋友。”楊戩涼涼看我一眼,沒說話任由我與那少年掰扯。

少年忙開了門請我們進去,我欣然應允:“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道:“我叫劉沉香。”

我點頭,是了。確實是劉彥昌的兒子沒錯,先前我一個人住在竹塢時,閒來無事翻姻緣薄,發現上頭三聖母的姻緣線已然斷了,劉彥昌之名不知所蹤,想來應當是已去世了。卻添了另外一筆:一子,劉沉香。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說,這是兩個互相吃醋的cp……你吃完了我的我吃你的,灌江口陳醋,你值得擁有

☆、還沒睡醒?

我朝楊戩使了個眼色,秘術傳音道:“你去找找三聖母,玉帝既然交代了將她壓在山下,你便去壓幾年。總歸神仙壽數長久,過得也快。且新天條之事,刻不容緩。”

楊戩點頭,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走遠了才與劉沉香道:“你知道你孃親是什麼人嗎?”

劉沉香此時仍有未褪去的稚氣,茫然的搖了搖頭。想來三聖母從未向他解釋過自己的身份,也未說過寶蓮燈之事。

我嚴肅道:“我先說段故事與你聽。”

他點點頭,搬出個小凳子讓我坐,然後站在一邊聽我說話。我暗暗讚許,少年甚懂禮。

我道:“從前有個神仙,封號東嶽三娘,凡間稱一句三聖母,是個慈悲良善的女神。溫婉柔和,在天庭人緣很不錯。後來她思凡,愛上了一個人,玉帝便把她貶到了西嶽來反思。可她在凡間時又遇到了那個人的轉世,命運的姻緣線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