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場法會對他們的幫助,一定超過想象吧。不過他們這些非佛修的修士,能夠聽的也只有那麼一些共同之處罷了。但即使如此,這樣的機會也十分難得了。
“法身為諸佛清淨無漏功德所依,為真如識相,常住不滅……”玄忍方丈並沒有因為修士們的離開而放慢速度,相反,他在講這個之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狀態。
每講一個字,便有一個臉色慘白的修士搖搖晃晃的出去。
甚至還有幾個修士想要強硬著留下,但這樣的修士很快就噴出一口血,徹底昏迷了過去,最後還是其他修士離去之時將人一起帶了出去。
人要有自知之明,以他們的修為和資質,能夠聽到這麼多已經不算錯了。
只是這些法修們離開之時,都不約而同的朝著臺上的聞春湘看了過去。
按理說,魔修應該比劍修更受不住這樣的佛理宣講罷,為何聞春湘一點事情都沒有?果然是他們修為不夠的原因麼!
正當他們這麼想之時,聞春湘在眾目睽睽之下靠在椅子上小憩了起來。
這……這……真是暴殄天物!
法修們一邊暗暗唾棄聞春湘的浪費,一邊又在心裡暗暗羨慕他這般的本事。
若有一天,他們也可如聞春湘一般,將眾人求而不得的東西隨意扔在一邊,該是何等的豪氣!
佛法大會進行到第一天傍晚,殿內便只剩下了佛修。
殿外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許多修士。
朱寧和祁永緣兩人也沒能堅持下去,在感受到身體不適之時便已經從那裡出來,跑到一邊和沈破天敘舊,順便交流一番自己的體悟了。
沈破天聽著朱寧和祁永緣兩人的複述,心裡也生出一點愉快來。
有友如此,他又何必去羨慕那些師兄弟們呢?
月上中天,殿內出現了第一批臉色很不好的佛修們。
“咦?劍修們法修們出來也就罷了,怎麼佛修們也出來了?而且,三論宗、法相宗、明禪宗、止律宗和淨土宗的人都有?”修士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出來的佛修們又不聾,自然聽得見其他修士們的談論。
“我們修為低下,已經無法聽懂方丈所講佛理,只好出來了。”一名佛修張口說道,“說來羞愧,實在無臉見人。”
其他佛修們也忍不住有些掩面,但聽不懂就是聽不懂,他們也沒有什麼藉口可以講。
好在有其他修士們事先出來,他們這些修士們也就顯得不那麼特別了。
沒過多久,又有不少佛修陸陸續續的從裡面出來。
“師兄,方丈講到哪裡來了?”一名佛修弟子上前,問向一個弟子道。
“方丈現在是報身。”答話的佛修長嘆了一口氣,“聽了第一句,我便神魂動搖在,再也聽不下去了。如今裡面留著的,已經不超過五十人,均是各大佛門的核心弟子。為兄曾經以為,我們內心弟子與核心弟子之間,差的只有一個長老師父教導而已,但現在看來,恐怕與我們自身的心性和資質都有莫大的關係。”
說完,這名佛修拒絕了和師弟繼續說話,而是選擇暫時回到自己的洞府裡,好好消化一番聽見的佛理。
若能夠參透一二,恐怕他的修為會更進一步!
三思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祁永緣和朱寧兩人笑著看著他。
三思微微張大了眼,“沈……沈道友,你,你還……”
“這一次,三思大師可不要再衝著我念經了。”沈破天笑著回答道。
“若是沈道友如此迫切希望的話,再念念也可。”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當真算起來,他們兩人相識的時間,可還在認識謝徵鴻之前。
殿內已經只剩五十人。
三論宗、明禪宗、法相宗、淨土宗、止律宗的各大核心弟子端坐在殿中,面色都是如出一撤的沉重。
他們未必能夠全部聽懂玄忍方丈的話,但哪怕只是匆匆而過,也足夠他們參透許久了。
至第二日中午,終於有幾個佛修弟子搖搖欲墜。
甚至連不少長老們都開始神色難看了起來。
“師弟,你們先行離開吧。”素今和如晦等核心大弟子偷空看向自己的師弟們道,隨後,他們又看向一旁的長老們,“長老,殿外的弟子們已經有許多,還請您好好管理一二,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
“大師兄,我們不能再陪您了,還請您繼續。”說完,好些佛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