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佛身的任何一點知識,可全部都是不傳之秘啊!
但玄忍方丈已經開始講,他們自然不可能去阻止。
相反,更多的明禪宗弟子,甚至連素今和其他長老們在內,都暗暗生出了一些歡喜來。
“於無量阿僧之劫,不惜身命,勤修六度萬行圓滿,獲一切種智,具足一切勝妙功德佛果者,便成佛身。此佛身有三:法身、報身、應化身……”
佛身是無數佛修們都想要追求到底的東西。
一旦證得佛身,便和飛昇成仙差不多了。
謝徵鴻如今已經凝結三寶,也凝結了法印,雖然法印不齊全,但修真界之中,從來沒有法印齊全之人。換言之,如今謝徵鴻欠缺的,便是這佛身。
小和尚若能凝結佛身,就算和自己有著莫大的因果,想必也能扛過天劫,順利飛昇了。
聞春湘不可能凝結佛身,對這場法會也沒有多少興趣。
他懶洋洋的坐在臺上,將臺下修士的神情一覽無餘,同樣的,臺下的修士也能看清他。
可即使是聞春湘露出這麼一副不算尊重的模樣,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這便是魔皇兩字的威懾。
臺下的修士,不管是不是佛修的,都努力不錯過玄忍的任何一個字。
首先受不住的人,便是以蕩劍仙宗為首的劍修們。
他們聽得頭疼欲裂,幾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劍氣。
“大……大師兄,我快受不住了。”蕩劍仙宗的一名劍修拉著容博超的衣袖說道。以玄忍如今的修為地位,他所講的佛法之道本身就帶出了他的一些功法痕跡,他們這些劍修想要理解玄忍的佛道,只能是兩種道相沖突,難以忍受。再這麼下去,恐怕他們的劍道之心受損都是輕的。
“我們先出去。”容博超的劍道之心比其他師兄弟們更加堅定,此刻聽玄忍的佛道之時,自然更加承受不住,只是身為大師兄,他又怎麼能第一個離開?
說完,容博超便帶著蕩劍仙宗的弟子們從殿內飛快的遁走。
殿外的修士們見狀紛紛驚訝不已,難道佛法大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不是蕩劍仙宗的弟子麼?”殿外一個修士認出了容博超忍不住說道。
沈破天抬頭看去,對面的確站在一處的人,的確是容博超和蕩劍仙宗的那些弟子們沒有錯。
只是當年沈破天還在蕩劍仙宗之時,那些師兄們便是內門甚至是核心弟子,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別說此刻偽裝過,就算沒有偽裝,沈破天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知道沈破天是誰。
“容前輩,你們怎麼就出來了?”一名和蕩劍仙宗有些交情的修士問道。
“玄忍方丈講述之道,太過高深,我們劍修弟子難以承受,只好出來。”容博超並不覺得有寺廟丟臉的,玄忍方丈的修為和地位擺在那裡,就算他們承受不住出來也沒有什麼丟臉的。且等著吧,馬上還要出來不少修士。
“這……竟是如此高深的佛理麼?”殿外的修士們聽見容博超這麼說,更是心神無限嚮往之意,尤其是外面沒法進去的佛修們,更是羨慕的很。
容博超不再答話,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弟們,“雖然玄忍方丈的佛理晦澀難懂,但前面我們能夠聽得懂的東西還是要好好消化一番,說不定裡面就藏著機緣。”
“是!”蕩劍仙宗的弟子們點頭回答道。
殿內劍修們剛剛離開,很快法修們也受不住了。
“朱師弟,我頭疼的厲害,我們要先走了。”朱寧的師兄弟們捂住額頭,臉色慘白,走路都有些妖皇。但除他們之外,其他的法修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若不是見到他們先前一個個光彩照人的模樣,以他們如今的狀態來看,說他們是鬼修都有人信。
“朱師弟,你還受得住麼?可不要強忍著。”
朱寧摸摸自己的臉,“師兄,我還好,你們先出去罷。”
“那……那我們先離開了。”朱寧的師兄弟們見朱寧確實沒有什麼難受的樣子,暗道怪不得朱師弟有一個佛修的好友,師弟果然有這方面的慧根麼?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在心裡稍稍轉了轉,很快就消去了。
朱寧轉頭看看祁永緣,發現祁永緣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大概是因為以前謝道友為我們念過不少經文吧。”祁永緣注意到了朱寧的目光,忍不住說道。
再看包括謝徵鴻在內的佛修們,此刻的模樣幾乎稱得上是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