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身上的幻靈圖譜只是被聞春湘延緩一二,你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出手相助了。若是你願意幫我,起碼不至於死在聞春湘手中。”
“好!”
……
“滾開!”
聞春湘大喝一聲,伸手將一名擋在他面前的修士一把抓來,朝著前方一扔,那修士瞬間變成萬千血水,化作赤紅火焰,絲絲縷縷很快瀰漫全場,徹底將場地包圍了起來。
“魔皇陛下!”
六壬道人飛快上前,跑到季歇面前,“魔皇陛下,場中有變!”
季歇卻是伸手攔住了六壬道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朝著天空一指道,“不急,你看。”
天空中降下無數黑煙,每一股黑煙之中都走出一個穿著斗篷的黑衣修士,看不出身形樣貌。
六壬道人汗如雨下。
這些黑衣修士,竟然每一個都是渡劫期的修為?
怎麼可能!
“魔皇陛下,這到底是……”
“魔皇,你在叫誰?”季歇轉頭看向六壬道人,雙眼露出幾分譏笑來。
“您,您不是……”
“哈哈哈哈!”
“季歇”仰頭大笑。
“清濁天地氣,一劍斬蒼生。”
“季歇”笑著說完,整個人影忽然在原地消失不見,化作一柄白色長劍,“咻”地一聲朝著天外的小魔宮裡飛去。
六壬道人臉色煞白,轉頭看向其他城主,大喝道。
“走!”
其他城主一個個逃得飛快,然而那些黑衣斗篷修士卻不知何時竄到了這些城主面前,露出一雙雙白骨枯手來。
“啊!”
“這什麼東西?”
好些個城主的哀嚎聲傳來。
“快走!”寧瑞涵一把抓過沈破天的肩膀,小心避開一個黑衣修士,急匆匆的帶著沈破天逃跑。
“這到底怎麼回事?”沈破天被這一連串的時候砸的頭昏眼花,根本沒有弄清楚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看見謝徵鴻被那些人圍攻,正打算上前幫忙,卻是寧瑞涵給壓制了下來。
“那不是我們的魔皇。”寧瑞涵的臉色幾乎稱得上是陰鷙,幾乎將沈破天的肩膀抓的粉碎。
“從一開始,魔皇就不曾從小魔宮裡閉關而出。”寧瑞涵的臉色慘白,一字一頓道,“那是斬蒼生的一抹劍靈,它完美模仿了魔皇陛下的舉動,它在覓食!”
它和那些骷髏或許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配合它們演上這麼一場戲。
沒有人會比斬蒼生的劍靈更加明白如何模仿魔皇季歇?
它在千年前便已經不再滿足純粹的凡人血肉,血祭一個小世界也只能讓它安分上百年。
如今,小魔界裡的修士一個個長成,血氣修為是外界的好些倍,又怎能不引起它的覬覦?
“這場鬥法,我們沒有資格參與。”寧瑞涵一掌將沈破天打昏,祭出遁法,很快朝著小魔界裡傳送陣法方向飛去。
“給我破!”寧瑞涵即將飛出六壬城,卻發現六壬城被無數劍氣圍的嚴嚴實實,不得已扔出曾經魔皇賞賜過的一件法寶朝著這劍氣屏障襲去。
那劍氣屏障察覺到這法寶上殘留的一抹氣息,很快分割出一道口子,放寧瑞涵離開。
其餘那些得到過季歇賞賜的心腹城主們也馬不停蹄的離開,逃離六壬城值周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一劍斬蒼生。”這些城主抬頭看向六壬城所在的方向,小魔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處在了六壬城的最中間。
那些被黑衣斗篷修士殺死的修士和城主們的血肉化作一道道鮮紅血氣,不斷的朝著小魔宮的底部匯聚。
“六壬城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倖存下來的成主們忍不住衝著六壬城主怒目而視。
那些前來參加圍觀大比的修士,幾乎都被困在了這小小的六壬城之中。
鮮紅的血氣不斷朝著小魔宮裡齊聚,那模樣和姿態比前些弄出來的漫天血光還要恐怖。
“……或許魔皇陛下從未出關。”六壬城主臉上露出苦笑來,“魔劍有靈,它自己策劃了這麼一場計劃,事後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那些黑衣斗篷修士。”
“小魔界,只是斬蒼生劍靈眼中最肥美的一塊肉!”
聞春湘覺得自己似乎聞見了小和尚身上傳出來的一絲血腥味。
他身上的魔氣從這些黑衣斗篷修士身上一穿而過,卻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