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友,天魔舞對貧僧並無多少效果。”謝徵鴻輕聲笑道。
“是我小看了你。”田玉拭去唇邊血跡,勉強笑了笑,“謝道友莫急,這才只是開始。”
說完,田玉伸手從中指上一抹,手中出現一小節骨笛來。
那骨笛不過不足田玉半個手掌大小,不細看甚至難以注意。然而等到田玉將這骨笛一拿出來,謝徵鴻的眉頭便不由的有些緊了。
那骨笛……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旁的邵意遠驚訝的看著田玉手中的笛子,死死的握住了拳頭。
原來如此!
邵意遠緊緊的盯著臺上的田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藉助衣袖的遮擋,同樣摸出一隻骨笛來。
這兩隻骨笛幾乎是一模一樣。
田玉將骨笛放在嘴邊,吹響了第一聲。
嗚————!
骨笛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幾乎要震破天際。
臺下的修士紛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這聲音卻陰魂不散,直直的刺入他們的神魂之中。
嗚——嗚——嗚——
聲音就好似吹過荒漠戈壁的狂風,帶著一往無前的狠戾和暴躁,直直的印入每一個人的神魂深處;又好似深淵鬼谷裡那些妖魔的哀嚎,每一聲都夾雜著無盡的怨恨和冷酷。
邵意遠將自己手裡的骨笛放在嘴邊,又吹響了一聲。
啊————!
頓時,場中的尖叫聲又拔高了好幾倍,圍觀的修士們疼的在地上打滾,有些人七竅流血,一邊逃跑一邊大聲哭嚎。
很快,場下的那些圍觀的修士就去了七七八八,一片零落。
“二打一?”聞春湘冷漠的看向邵意遠的方向,隔空一抓,企圖將他手中的骨笛抓碎。
那邵意遠卻好似沒有發現一般,繼續吹自己的笛子。
場中央的謝徵鴻一手撐著額頭,踉蹌了兩步,冒出一絲絲的冷汗來。
他處在這兩人笛聲的最中間,受到的影響哪裡是其他圍觀之人可比?
如果是那些圍觀的修士聽見的笛聲不過是幾聲調子的話,那麼傳在謝徵鴻耳朵裡的便是無數曲調,直入神魂,連丹田深處的元嬰都受到了影響。
正在聞春湘即將捏碎那骨笛之時,場中的邱異然等人紛紛上前,擋在了聞春湘面前,竟用血肉之軀將聞春湘的攻擊擋下來。
另外幾人則是手中浮現出好幾根骨刺,身影迅速非常,不管不顧的朝著場中無法動彈的謝徵鴻刺去。
聞春湘臉色大變,“小和尚!”
這些人里根本不只有邵意遠一人想要對付小和尚。
這些參賽選手,都是想要對付小和尚的人!
邵意遠不過是出來吸引人注意力的那一個。
聞春湘正要上前,一旁的於澤卻取出了自己的大錘,朝著聞春湘狠狠砸去。
“螻蟻!”
聞春湘雙目赤紅,一束魔氣衝到於澤面前,破開他的身體,將他的元嬰吸食的乾乾淨淨。
那些沒有離開的修士紛紛圍上來,擋在聞春湘面前。
場中突變不僅震驚了聞春湘,場外的九十九位城主也是大驚失色,當即就要上前將這些參賽修士趕開。
“徒兒!”
一旁的黑煞老祖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飛快的朝著一旁的邱異然喊去。
邱異然卻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般,將手中的那根骨刺朝著謝徵鴻的左肩膀狠狠扎去!
“噗”地一聲,沒入血肉之中。
大比開始三日前。
田玉和邱異然兩人正在討論最後一場比試的合作事宜。
若真是一對一斗法,那麼他們兩人的合作恐怕就要破碎,但同樣的,也代表著一種機會。
參賽大比的只有七個人,總有一人要輪空。
誰也沒有說過,輸掉的那一個就再也沒有比試的機會。起碼他們兩人若是事先約定好,比試之時若是對上,不得傷害對方性命。
田玉很明白黑煞老祖那種人要犯我,我百倍還之的性格,若他的寶貝徒弟當真死在了她手裡,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咦,邱異然人呢?”田玉一個發呆,眼前的邱異然竟然消失不見了。
“你在找他麼?”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
田玉轉過頭,眼前只見一根白骨手指戳中了她的頭。
“怎麼,你還在考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