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磕了。
不是蘇檀清對她有什麼不同,恰恰是蘇檀清覺得所有人都一樣,前面的弟子怎麼樣,武棟明就應該怎麼樣。不然蘇檀清怕自己事到臨頭又底氣不足。
也不是蘇檀清想幹什麼特別的事,而是就是蘇檀清想像對待普通弟子那樣對待她。
要教,也要管,錯了更要罰。
有些事,不經歷一點痛楚——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是不會記憶深刻的,蘇檀清對普通弟子跟孩子都能打得下去手,這個就不應該例外。
既然不例外,那就一點例外都不要吧。
蘇檀清坐回椅子上,接受武棟明的叩首。蘇檀清思緒慢慢發散到教武棟明什麼了,所以對周圍並沒有很注意。
而楊十一娘,看著武棟明磕頭,心裡卻有一種面對一個頗有手段的庶女的感覺,儘管她知道不論怎麼說,這都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弟子要端茶給師父師孃,先遞給蘇檀清,在蘇檀清喝茶的時候,武棟明看著楊十一孃的目光滿是懇求,甚至是……哀求?
在那刻,楊十一孃的心顫了顫,即明白武棟明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明白她露出懇求的原因——磕頭這件事這不是武明德的意思,是她自己的決定。
【怎麼說這都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而且這原本就是拜師的步驟……】
楊十一娘本來急沒想過做什麼,她根本不知道武明德曾經對蘇檀清動心,也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轉了個圈。
按照她之前推測的武明德的想法,就只是想要一個很好的儲君。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不同了,武棟明的事已經註定了不可能會大白天下。
從武明德接受這種‘侮辱性’的受孕方式開始,就決定了武棟明的身世會永遠不見天日。
【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反正她們本來對待弟子就像對待孩子……也沒什麼不同……】
不過轉瞬間,楊十一娘心裡那些小小的不得勁就煙消雲散了。
不說蘇檀清有些出神,她就是沒出神,不是一直感受別人的情緒的她也不會察覺這一瞬的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