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被全部換了,其實她知道,想用玩耍來討好她的那個已經被打死了;侍讀,也是每年都換的……
後來她跟那些有可能是她父親的人——皇夫皇侍們親近了些,母皇知道後也有些生氣,所以抽出時間好好問了她的想法。
武棟明記得,那時聽到她的想法的母皇目光有些複雜,隨後告訴了她一些關於康平先帝的事。
然後要求她保密,並把對康平先帝的看法寫出來,再之後則是會把這些看法在祭奠先帝的時候燒給先帝看。
其實武棟明記事很早,還記得那位在她五歲的時候殯天的皇祖父的。記憶裡的皇祖父喜歡出宮玩,然後給自己帶些民間的東西,見面的時候也很和藹可親。
卻沒想到在退位之前他是這樣的冷酷,對母皇跟叔伯姑姨又是那麼的殘忍。她並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因為她從小就幾乎可以過目成誦,母皇從不禁止她看皇家跟翰林院所有的藏書。
她既可以透過以前的記錄的蛛絲馬跡推斷,又可以馬上查閱那些脾氣硬的史官的記錄。
當時武棟明不太明白武明德的用意,【難道母皇的意思是自己要知足了嗎?告訴自己她對自己已經足夠慈愛了?還是說想要告訴自己當皇帝本來就是孤獨的,與其得到再失去,不如從一開始就習慣了這孤獨?】
雖然武棟明不知道武明德的具體用意,但是她還是認認真真寫了自己的看法,並且沒有對誰說。
武棟明仍記得祭奠先皇回來之後她們的對話。
“你很好,很聰明也能守住秘密,既然你非得要一個親近的人,那麼朕就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只不過……你得立誓,你若是想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而做什麼——不管是好是壞,都得等朕百年之後。”
武棟明當然依言立誓了,當然,就算不立誓,她也不會違背母皇的意思的。
武棟明知道了大部分事實之後,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母皇讓自己在她百年之後再做處理。
‘□□’別人一事,是母皇絕不會承認,也絕不會暴露在人前的。即便所有人偶讀知道了,也絕不可能有人可以說出口,敢說的人會永遠也說不了了。
後來她又聽說雷郡王早就答應了教導皇子皇女,別人或許不一定,但是作為儲君的自己,肯定會是雷郡王的弟子。
師徒關係原本就親如父子,武棟明知道這是母皇的底線了。雖然她不知道母皇是怎麼想的,但是她知道,自己會有一個可以任意親近的人。
而且那些不是師父——即便還沒有拜師,武棟明也喜歡在心裡稱呼蘇山長為師父,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的弟子的學員都對‘他’極為尊崇,武棟明對自己的師父極為期待。
雖說要把三年基礎知識學完才可以拜師,不過武棟明對自己很有信心,覺得自己不會通不過考驗,也不需要三年——她一定會早日拜蘇山長為師的。
按照慣例,山長一定會在開學那天講話,就要見到這個極為特殊的人,武棟明心中難掩愉悅與激動。
☆、第104章 兩年
武棟明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他們年紀小,坐在前面,武棟明幾乎是全程眼睛都沒離開蘇檀清。
以至於她在蘇檀清開始講話後都沒有完全聽到心裡去,等心情平復之後,已經錯過了一段了,武棟明懊惱不已。
“……十年育樹,百年育人。學院只負責教導,不要一畢業就找我要職位,在學院我只是普通的山長。”
五年前承志書院把先生的衣物也統一了,現在蘇檀清穿的就是她玄色紅邊的的山長袍。級長袍則紅色玄邊,教習則是紅袍白。三者的款式看起來是極為相似的。
當然,這些顏色的使用是得到了許可的,不過武棟明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顏色搭配會這麼好看,只可惜先生們一般是畢業典禮才會把如出一轍的帽子戴上。
“‘出承志,入三甲’的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不是我說的,不要找我兌現。更何況這話可不是你們理解的那樣的。”
武棟明聽說每年開學山長都會先這麼說,聽說是因為蘇檀清覺得實在是以訛傳訛傳得太離譜了。
“難道這話的意思不是說,從承志書院畢業的人有進三甲的才華嗎?真不知道找我要官憑的人是不是傻了。”
這話倒是很多人承認,承志書院的畢業考試可比考科舉難多了。只是科舉有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落榜,而且並不是所有從承志書院畢業的人都會去考科舉的。
“在你們在這裡求學的日子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