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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掉別國的軍隊。

說起來就是兩步走,而事實上,卻是如此遙遠的距離。

一下直升機,就被東北那種鋪天蓋地的冷給裹住。襲裹著冰碴雪粒的北風,帶著深入骨髓的冰冷,透著森然可怖的寒氣。

大概聽研究所所長再次強調了RM的危險性之後,他們就準備開始行動。

袁朗和方詠言對照他們提供的線索大概確定了RM可能被埋藏的地點。

“所以是在西北方大約三公里後的一處樹林?標誌是什麼。”方詠言盯著地圖上那個被紅色筆圈出的範圍。

“沒有標誌……他們只能給我一個範圍。但是RM必須要儲存在一個低溫、穩定並且不容易發生震動的地方。所以,我認為是在雪中。具體的我們還要過去排查。並且JA兩國的特種兵也已經滲入,只是還不知道範圍,所以我們的行動一定要謹慎小心。謹防被他們跟梢。叫吳哲來。”袁朗冷冷的說。

“報告!”

“你覺得如果是你,會把RM藏在哪裡?”

吳哲仔細看了地形圖,同時用電腦進行地形風速氣候比對之後,指著其中一處:“這是山谷,範圍相對窄小而且地勢高。這一側是迎風坡,降雪較多,較厚,但是常有暴風雪。而背風坡降雪相對少,但是無論是風速還是氣象都相對平穩。如果是我會選擇背風坡。背風坡這裡有一小片松樹林,一般埋東西肯定不可能在平地裡隨便挖個坑埋,肯定是要找到一個依靠一個標誌的,雖然我們不知道是哪棵,但一般埋在樹下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埋得太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埋得不會深,肯定是拿雪墊過再用雪埋上的。所以挖個五六十厘米沒挖出就可以考慮別的地方了。”吳哲有理有據的說。

袁朗笑著看看他:“可以啊。那我們就立刻朝E點方向出發。”

這次急行軍還真是許久沒遇上的艱難。到了不久又開始下雪,本身東北這邊零下快二十度的氣溫就夠受得了,穿衣厚重,負重也不輕,還要穿越原始森林和深厚雪層,簡直是將平日訓練的各個可怕的科目揉在一起。看看身邊的戰友,除了一副護目鏡之外,什麼都看不見,全都藏在衣服裡了。

“抗寒訓練還是進行的少啊。”袁朗不由得感慨一下——一出氣好像說出的話就能凍成冰塊落下來。

齊桓冷冷道:“有命活著回去的話,下一撥南瓜這個專案一定要拉到東北來練練。”

袁朗幾乎要笑了,但還是忍住了。不由得側頭看看身後帶著大量精密儀器的吳哲——包裹的太嚴實看不出什麼,袁朗希望這次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傷亡。儘管理性告訴他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對手是同樣經過精密訓練和培養的高精尖的特種兵,武器精良,相當專業,不同於平日去邊境剿滅的無組織的毒販,只受個傷就應該慶幸了。

在戰地時,袁朗就只能是指揮官,必須要面對各種措手不及的情況。就算是吳哲出了事,他還是要冷靜的從全域性考慮,如果有必要,可能真的會將他留下,甚至了結他痛苦的掙扎。因為他擔負的,不僅僅是個人的生命或是一隊成員的生命。

還有國家的榮耀和尊嚴。這是所有軍人,所有中國人立足的根本。雖然有人說為了那些虛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得到的利益就犧牲掉人的寶貴的性命根本不值得,甚至他們的光榮得不到承認。然而知道自己心中的正義也知道前路的艱難卻迎頭直上的,才是真正的勇敢,才是真正的理想。

儘管那帶著血淚的華美的袍,沒那麼容易脫下。

所有的戰爭,說穿了都是用人扛下來的;所有的勝利,都是成排的屍骨堆出來的。從來都沒有勝者,只有死傷的數字——那一個個冰冷無辜的數字,曾經都是鮮活的生命。但是不會有人記得,除了他們的家人對著遙遠的天空撒下的淚。

他們都是沒有最後的兵。即使明知道沒有前方沒有後方,一切高精尖的武器終將成為廢品,但他們還是要用血肉之軀來捍衛國家。

這種有點可笑的卻頑固的信念,是中國人不朽的脊樑。

“注意隱蔽。”通訊器裡傳來袁朗低啞的聲音——雖然是傍晚,按這個季節早該沒光了,但是在東北,雪反射的光,還能再撐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很容易暴露。

現在已經逼近那處山谷。按計劃由方詠言帶隊尋找RM,袁朗負責遠處的火力支援和解決敵軍。

自從第一次上戰場,吳哲還從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努力穩定心神,不斷地透過電子裝置和研究所人員進行溝通,反覆確定RM的資料,以及容器上自帶的電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