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出來方詠言就笑笑:“呦,這次看來是得認真寫回遺書了……哎我前幾次就寫了一句‘我肯定不會有事的寫什麼啊’。”
袁朗也笑:“大隊長找咱倆是因為咱倆還單身吧。老大結了婚,老四談了物件,就你我孤家寡人,不得不一門心思投身救國熱潮中。” “得了吧你,真當你是五四愛國青年啊。咱們啊就是死老A。這回可真像你說的,藏著掖著了。死了死了還不能揭開真面目。”方詠言往吳哲的花池邊一坐。
“怎麼了,這回這麼傷春悲秋。”袁朗撇嘴笑笑,往他身邊一坐。
“就是覺得,多少有點不值得吧。”方詠言笑,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
“你的理想主義情結,真跟吳哲差不多。”
“哎這回估計用到你們大碩士的地方還不少,這個藥劑的儲存攜帶等等都需要他的知識。”
“嗯。”袁朗點點頭。
“老三,你是不是有時候也覺得咱們這種不靠譜的生活,很難跟誰安定下來啊。拖著人家,回頭咱死了苦的是對方。”方詠言不知道怎麼了,這次一副感慨良多的樣子。
“怎麼了?”
“手雷?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咱們一起的啊,還好轉業的早。”
“國旗覆身了。你說老A這麼危險他都沒事,結果調到邊防武警部隊後,反恐時被流彈擊中了。”袁朗身子一僵。
“什麼時候的事?”袁朗努力開口。
方詠言點上一根菸:“一個月前。他老婆的信上午剛到。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想著這麼噁心的事少知道一件是一件。但是下午就接了這麼個任務,想著你不知道,也挺遺憾的。他還留著這習慣,每次出任務都寫封遺書。可笑的是他每次寫得都一樣。他老婆快哭死了,你記得當初那個小護士笑起來多好看,現在快瘋了。”
“你還好吧。”以前手雷是和方詠言一個隊的,後來還調到一個宿舍。
方詠言苦笑:“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袁朗:“你嘴裡說出的話有一句可信的嗎。”
方詠言站起來,把剩下那點菸丟進花池裡:“老夥計,加油吧,他可不想我們現在就下去陪他。”
“別天天唧唧歪歪說些有的沒的的。”
方詠言聳聳肩,轉身就去叫他們隊的人了。
吳哲從他倆進了鐵路辦公室時就開始偷聽,剛剛又用軍品望遠鏡觀察二人的口型,知道了始末一切。甚至相當幼稚的想死在一處也不錯,起碼有的話還能拖到地底下說。為什麼戰爭時期的愛情故事總是那麼多那麼動人,因為這個時代來得太倉促,什麼都抓不住,所以人變得勇敢,變得堅強。同生共死,一同承受苦難。
可是他還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心沉心死又怎樣,塵世艱難又何妨。生有希望死無望,閻王小鬼各稱王。生無可戀別亂講,心傷勝過渾身僵。”三兒寫劇本的時候寫過這麼幾句歌詞。
心可以沉,也可以死,但人卻不可以。生死之間,只有一次。沒得選擇,沒法重來。
晚上開會,袁朗把任務說了說,然後挑了吳哲、齊桓、許三多、成才、C3,自己帶隊。大家也都知道任務的艱難,也不怎麼說笑,很認真的聽完了袁朗的部署。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出發!”
“是!”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這個RM…7218是我編的哈,參考借鑑了東野圭吾的《疾風迴旋曲》中的K…55,主要是大部分寫到實戰都去寫打毒販越境作戰一類,想突破一下。謝謝大家支援~
☆、白雪覆重山
坐直升機時,兩隊分開坐。袁朗左邊是齊桓,右邊是吳哲。吳哲還在反覆唸叨關於RM…7218的儲存方法,唸叨著它暴露飛散的後果,說的眾人一陣驚悚。
“我說你能先不說話了嗎,歇會行不。”袁朗實在是忍不住開了口。
吳哲無奈的應了一下——他也不想的,實在是這玩意太危險。攜帶著200g病原體的裝置一旦溫度超過2℃就會遭到破壞,病原體的超微粒子立刻就會在空氣中散播,從肺部入侵,嚴重可能致死。而且炭疽桿菌生命力極為頑強,A國曾經有過1g洩露,花了三年時間才徹底清除完全。這200g,感染範圍會非常廣泛。大約可以導致近萬人感染。
唯一慶幸的是現在是冬天,而且還是在東北。溫度什麼的不用考慮,所以所有的問題都是找到RM,然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