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但那不過是強迫對方無法反駁你,沒有更加充分的論據來駁斥你的觀點,但其實他根本不肯相信;而袁朗,卻是讓你心甘情願的忘記自己的立場,義無反顧的相信他的話,陷進去,像是陷入泥淖,再也爬不上來,卻還是甘願溺死在裡面。
“以後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這個樣子,他們還真是從沒見過的。許三多下意識看向吳哲,想從相熟的人身上得到安慰,但是吳哲……
吳哲的眼神,太複雜,他看不懂。
吳哲看著那個人,找不到他目光的焦點所在,卻好像像是極夜一般,籠罩了所有。
吳哲想:完了。
“我會讓你們的每一天,都不一樣。”
袁朗笑著,掃一眼眾人。
只有吳哲,從始至終,目光沒移開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留個言行不……
☆、你給我依賴
平常的訓練,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更加專業精準,但不是不管不顧的挑戰人的極限。袁朗並不是天天都跟隊訓練,他要負責的更多,制定訓練計劃,協調各個成員的小組合作,安排一次又一次的演習,設下一個個精準的圈套。
但是吳哲總是輕而易舉的戳破他的每一個陰謀,然後自得的看著袁朗,袁朗每次也就是平靜的笑一下,然後讓他滾。
像是你來我往的對峙,吳哲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生活,他覺得挺幸福的。兩個人有攻有守,袁朗沒事和他鬥個嘴,沒事玩他一把,然後吳哲立刻反撲回去。
有目標,有理想,有可以信任的人,有人來信任你。
單純。
幸福。
然後忽然有一天,大家緊急被調往邊境。即使菜刀信誓旦旦說是真事,子彈也是實彈,但是吳哲還是執拗的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他居然發現自己有點害怕——未知的前路和危險,即使是不服氣的嘟囔著:“演的是越來越像了。”但他心裡清楚得很,這是真的。
只是他需要點心理暗示,來反覆告訴自己——這只是場演習,沒有人命,沒有危險。
好像自己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話多起來了。這是自己緊張時候會出現的反應,看上去淡定從容,但就是忍不住的話嘮。
袁朗藏在迷彩下的平淡的面容掩飾不住他眼神的深邃冰冷,帶著那份嗜血的殺氣,像是咄咄逼人的冷兵器。
他的聲音略喑啞,但平靜。不顯得過分嚴肅,但也絕不輕鬆。
“小生尚未婚娶,倒找到一個可以終老之地。”吳哲努力幽默一下,但卻發現連自己都打動不了。袁朗更是理也不理,和齊桓去另一面巡視。
吳哲忍不住拿著對講機一直不停的和齊桓對話,到了後來,好像就是在反覆重複著“完畢”。
吳哲囉囉嗦嗦,就聽見對講機那傳來一聲嗤笑。哪怕就那一聲,他也聽得出是那個爛人。
“笑個屁啊。完畢。”吳哲氣急敗壞。
“噯我看見隊長了,你猜他在幹什麼呢。完畢。”
“根本就不想猜。完畢。”
那個爛人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好像帶上點電訊號處理過後的陌生:“吳哲,如果上次反恐演習,你過得艱難一點。現在就不用緊張。完畢。”他的聲音平靜,帶著點無奈,吳哲只再一次驚愕於他又點明瞭自己內心的恐懼。
“有得就有失嘛。完畢。”吳哲還是嘴硬,故作輕鬆道。
戰火交疊,吳哲憑藉自己學的外語給袁朗翻譯著他們的要求。袁朗依舊是氣定神閒的叫他不用理睬。
即使見到對方舉白旗投降,袁朗依舊微蹙著眉,絲毫未放下警戒,緊握著槍。喊著:“舉起手!走過來!讓我看到你沒有帶武器!”然後低聲道:“各小組注意警戒。”他的眼更是從來沒離開過瞄準鏡。
見那個人撤下外衣,袁朗一下就知不對,一槍開過,那人的自殺式炸彈就爆了炸,吳哲那個方向跑來了一個舉槍的人。
他有點呆,但是經久的訓練已經鍛煉出條件反射,他想也沒想就開了兩槍。
看著那個人直直的倒下。
自己茫然的跟著袁朗掃清殘餘,看上去平靜的好像就是場演習,那些人也不過是身上冒了煙,轉頭還能和自己罵罵咧咧的去拼酒——但是等他去檢查屍身時,那種畏懼一下子翻湧上來,攪得他的胃難受。
他皺著眉。
“你不會想吐吧。”袁朗道。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