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世子唬了一跳,慌忙後退,堪堪躲開一擊。
“呵……反了……反了啊?!——”鎮南王世子怒極反笑。
溫婕二公主當下斷不遲疑,又掄著棍棒步步緊逼,竟似是一副要與鎮南王世子拼命的架勢:“姑奶奶跟你拼了!——”
鎮南王世子一邊身形狼狽地四處躲閃,一邊橫眉瞪眼地嘴硬道:“好哇!區區一介女流之輩,竟敢與男兒家動手!——弟兄們!還愣著作甚?!還不快給哥哥我教訓她!”
於是,後知後覺的世子及公子們這才訥訥地點了點頭,旋即一撲而上,有的在那裡伺機奪她手中的棍棒,有的在那裡伺機拿她的關節、鎖她的臂膊,有的在那裡腿腳彈跳、似是準備見機給她一記掃堂腿。
溫敏長公主嚇了一跳,倏然止住眼淚,惶然起身,顫聲道:“別……你們別欺負婕兒……”
鎮南王世子心中一動,旋即陰險一笑、計上心來。
只見他踩著課桌跳了三五步,飛快地繞到了溫敏長公主的身後,將手臂鎖著她的脖頸,眯著眼睛對溫婕二公主哼笑道:“我警告你、別給我輕舉妄動。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哥哥我可就要當著弟兄們的面兒扒了你皇長姐的衣服了。”
溫婕二公主心中一凜,便即像腳下生了釘子似的,一下子便被釘在那裡不敢動彈了。
她咬牙切齒、滿是怨毒地盯著鎮南王世子,許久,才渾身顫抖地偏了偏頭,一臉擔憂地望向自家長姐。
只見,溫敏長公主滿是悽然地與她對望一眼,旋即渾身顫抖地微微垂眸,不再去看她。
“把那破棍子趕緊給我扔了。”鎮南王世子撇了撇嘴,輕蔑地冷哼道。
溫婕二公主死死地將他盯著,終於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把手中的棍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鎮南王世子微微地偏了偏頭,向平戎公公子說道:“老二,你且來教教這丫頭片子,什麼叫三從四德。”
想了想,又道,“等等……嘶、不行,不能打臉。萬一被皇上、或是她母妃,抑或是咱們家先生過會兒看見了,到時候不好交待。
嘶……不如這樣罷,你們一人照她肚子上狠狠地給她一拳就成,千萬莫要打得輕了。這女人罷,向來便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給她點兒厲害瞧瞧,她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說罷,又轉面對溫婕二公主哼笑道:“小不點兒,你可不許哭。你若掉了一滴眼淚,我便脫你皇長姐的一件兒衣服。若是掉了兩滴,我便脫她兩件兒。——你且猜猜,你皇長姐、今天裡裡外外地、卻是穿了幾件兒衣服呢?”
溫婕二公主雙手握拳,難抑顫抖地垂在身側,咬牙切齒、怒目瞪他:“你……無恥!——”
鎮南王世子嘻嘻一笑,眯眼覷她:“是啊,我無恥。——你豈不聞、‘無毒不丈夫’麼?
大丈夫本身便是該著無恥,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要不說你們女兒家不上道兒嘛,這‘婦人之仁’、本便是個拖累。”
於是,他招了招手,是以平戎公公子上前動手。
平戎公公子嘻嘻一笑,故作姿態地拱手作禮道:“好妹子,哥哥本不想打你的,可誰讓你如此囂張、如此猖狂呢?——
今日、便是給你一個教訓了,這往後哇、你且好生兒記得,女兒家、永遠莫要在男兒家面前放肆,不然、你便總是討不到好去。你且放心、我只輕輕……”
溫婕二公主眉眼一橫,冷聲道:“哼!你若是要打便快動手!作何卻在這裡婆婆媽媽、跟個長舌婦似的胡亂聒噪?!我若掉了一滴眼淚,我‘溫婕’兩個字、往後便倒過來寫!——”
其他世子、公子在那裡聽得好笑,直在那裡藉著擠眉弄眼、咳嗽換氣等神態動作憋笑。
平戎公公子被溫婕二公主嗆得面子上掛不住,直在那裡臉紅脖子粗地橫眉瞪她。一開始,他其實是想象徵性地略施力道地打她一下的,畢竟他是這裡面的老二,往後沒準兒還真能把她溫婕二公主給娶回家了呢。
平心而論,他實也不想對他未來的娘子下手太重。
結果這倒好,竟被她給大大地折了一把面子。
是以,這平戎公公子便掄圓了拳頭,狠狠地照著溫婕二公主的肚腹上搗了一捶,直把她弱小的身體給打得差點仰面摔到了地上去。
結果那溫婕二公主卻倔強非常,右腿往後一撐,竟是生生地剎住了即將倒地的身形。
雖是難抑疼痛地煞白著面色、顫抖著聲音,但溫婕二公主卻依然在那裡橫眉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