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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曦道:“婢子給二宮主唸書聽罷?”
憐星道:“有什麼書?”
紫曦便道:“四書五經都有,心得筆記也有,大宮主還新送來了《移花接玉細旨》《花師明玉功總彙》……”
憐星一聽這些名字便腦仁疼,問:“有沒有歡快些的?像《世說新語》那樣的?”
紫曦臉上變色,左右一看,壓低聲音道:“《世說新語》早就給大宮主禁啦,二宮主不記得麼?”
憐星哼了一聲,方要道“我就是要看她禁的書”,下面的疼痛提醒了她,她復又哼了一聲,道:“那便不看了。”
又想起來:“你叫慕容別來,讓他講些好頑的事。”
紫曦道:“慕容別要做內官,這會子在萬神醫那裡呢?”
憐星奇道:“做內官做什麼去萬老兒那裡?”
紫曦驀地羞紅了臉,道:“總之是不好的事情,二宮主別問了。”
憐星道:“那那些狗兒呢?帶來我玩玩罷。”
紫曦為難道:“那些狗兒…也同慕容別一道,在萬神醫那裡呢,十天半個月的,怕是不能陪同二宮主了。”
荷露見她低落,插一句道:“不如我們打絡子吧,或者解九連環?”
憐星道:“天天都是這個,難為你們受得住。”
這話也只有她敢說,幾個侍女都不敢接話,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個個臉上,都是一副誓死力諍的忠直模樣,連最活潑膽大的荷露,都不住飄著眼神,生怕邀月從哪個角落冒出來。憐星覺得沒意思透了,仰天一躺,痛得嘶了一聲,氣得捶了一把床板,這回邀月是真的出現了,拿著本書,無聲無息出現在床邊,憐星見到她,嚇了好大一跳。
“聽說你病中無聊。”邀月平平淡淡開口,面色僵硬得如死人一般。
憐星眼睛瞥她一眼,不肯搭話。
邀月命眾人退下,伸手去撈她,憐星警惕地道:“做什麼?”
邀月晃晃手裡的瓶子,道:“上藥。”並不等憐星同意,一隻手便掀開被子,將她翻過來,憐星覺得羞恥,又不敢在這種時候惹她,把臉埋在被子裡,死死咬住被角。
邀月輕車熟路地揭開憐星的衣衫,冰涼的指尖劃過憐星的面板,帶來一陣異樣的戰慄感,她抖了一下,邀月便頓住,問:“痛?”
“你也讓人打一頓,就知道痛不痛了。”
邀月一笑,快手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