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知。”
“十九年的盡心培育,朕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朕雖廢你儲君之位,卻仍盼你能做個明君,縱使你不是朕的兒子又怎樣?可你倒好,登基第一天就弒兄瞞父,你……太叫朕失望了!”
太叫朕失望了!!
那聲訓斥橫亙在腦海之中,這些年來,這件事情便如芒刺在背,縱使他做的再好,也無法掩蓋他弒兄的這一件事實。
自那以後父親便長病不起,拒絕再見他一面,第二年春天便離開人世了。
“是,被我殺死的。”子恪又道,語氣之中的蕭索意味,卻是蘇凌景從未見過的。
蘇凌景抬眸,有瞬間的震驚:“子恪……”
子恪平靜地將那日崇華殿的事情講給蘇凌景聽,略去穆容焱提到他的那一截,頓了頓又道:“逸之,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一個酷厲嚴苛,殘暴薄涼的人?”
蘇凌景自他的敘述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溫和道:“雖然那個時候有很多種可以制住他的方式,但當時情形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做到更好,殺死自己的親哥哥確然不是什麼值得提倡的事,縱使他已經失去理智,但是,子恪,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就算是我也會失去理智,逝者已矣,不必用一時的錯誤評判一生的對錯,你從來不是酷厲嚴苛、殘暴薄涼的人,相反,我認識的子恪雖然偶爾任性,卻一直是個溫柔的孩子。”
子恪倏然抬眸,直視蘇凌景的眼睛,那眸中的銳光點點,熠熠生輝,半晌忽然意識到他方才說的話,別過臉不自然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恩。”蘇凌景抬手拍了拍子恪的肩,四年未見,他再也沒有當年孩子的模樣,可似乎是一種習慣,總會不自然地將他和當年聯絡在一起。
子恪將蘇凌景的手拉下,看著掌心的紋路道:“逸之,他……是怎麼為難你的?”
似乎想起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