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唯有諸佛乃能知之。所以者何。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於世。”
蘇凌景輕笑道:“妙法蓮華經?子恪你什麼時候竟參習起佛法來了?”
太子從書堆裡抬起頭來,見是蘇凌景,驚喜道:“蘇凌景你來得正好,你有沒有見過優曇缽華?”
蘇凌景掃了一眼《法華經》,再看桌上還攤著《雜阿含經》、《慧琳音義》、《大智度論》,翻開的那頁無一不是與優曇花有關,這孩子哪是專注什麼佛法,分明只是從佛經裡找關於優曇花的記載而已。
“相傳優曇花只在夜間盛放,一次只有兩三個時辰,見一次十分難得,你怎麼想起這個來了?”蘇凌景淡道。
“是嗎,連你都有沒見過啊。”太子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你有辦法能見到的對不對?”
蘇凌景覺得額角又開始疼了,他沒理會太子,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哦,前日裡父皇請了個老和尚來講經,他說‘優曇花者,此言靈瑞,三千年一現’,我不信,便和他打了個賭,賭贏了這老和尚就可以免我的佛經課了,蘇凌景你一定要幫我啊,佛法什麼的,最枯燥了。”說完滿臉期待地看著蘇凌景。
蘇凌景見他這般,只得無奈道:“也不是不可,只是……”他凝神想了想,將手中的書冊往桌上一放,正好是那篇《論教戒太子諸王》,揚眉道:“若是你把這篇文章背過了,我便應允你。”可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小子。
太子翻了翻那篇文章,足有兩頁長,這個蘇凌景就會給他出難題,他抬起臉有些為難道:“可是今天的功課不是已經完成了麼?”
蘇凌景想了想,也頗為贊同,他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有些為難了。那不如這樣,我們也來打個賭,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嘛,因為是你老師,就一盞茶的時間好了,我們來比賽看誰先把這篇文章背下來,如何?”
太子想除非蘇凌景過目能誦,否則決計不可能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把這麼長的文章背下來,這一局他是贏定了,想到蘇凌景認輸的樣子,太子莫名的高興,答應得也頗為爽快:“好,一言為定,我若贏了你,你需得應我去看優曇花開。”
“自然,君子一諾、駟馬難追。”蘇凌景勾唇笑笑。
一個時辰過後,蘇凌景端著早已涼透的西湖翠竹悠然地走過來,問道:“背的怎麼樣了?”
太子將那冊貞觀政要遞給蘇凌景,自信地說:“你隨意抽查吧。”
蘇凌景接過來隨意翻翻:“始封之君,時逢草昧?”
太子答:“見王業之艱阻,知父兄之憂勤,是以在上不驕,夙夜匪懈,或設醴以求賢;或吐飱而接士。故甘忠言之逆耳,得百姓之懽心。”
蘇凌景點頭,接著道:“皇帝以聖哲之資,拯傾危之運……”
太子接:“耀七德以清六合,總萬國而朝百靈,懷柔四荒,親睦九族。”
蘇凌景又隨意抽查了幾句,見太子都對答如流,讚賞地點了點頭:“嗯,很好,你贏了。”
太子有些不確定:“我贏了?”
“是啊,你贏了”蘇凌景笑笑,認輸認的泰然自若:“因為我根本沒有背。”
就這樣麼?可是怎麼好像跟預想的差很遠的樣子?
隔了半晌太子才反應過來,吼聲響徹整個東宮書房:“啊啊啊,蘇凌景,你又耍我!”
蘇凌景卻不見一絲愧疚,隨意安撫道:“好了,左右都是要背,你不是背得很好麼?這篇《論教戒太子諸王》還是很值得參讀的,明日的早課就它了,作為獎勵,晚上帶你去看優曇花開。”
“真的?”年輕人的注意就是很容易轉移,太子也不計較蘇凌景誆他背書的事情了,雙目亮晶晶的期待:“在哪裡?”
蘇凌景卻避而不答,只道:“晚上亥時一刻,我在東華門等你,記得在宵禁前出來,別被發現了。”
亥時一刻,太子如約到東華門,見東華門旁一人一馬,均是一色的黑,蘇凌景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去了平日裡長衫的書卷氣,越發清俊瀟灑,太子發現這兩年蘇凌景長高了不少,再不是初見時羸弱的書生模樣了,黑衣勁裝越發顯得他英氣逼人,倒真有些引歌長嘯、劍試天下的風骨。
蘇凌景見他一臉怔愣,翻身下馬,在他面前晃了晃:“走了!”
太子回神,見他示意他上馬,有些疑惑。
“為免惹人注意,今日就共乘這一騎吧。”蘇凌景解釋,也利落的上馬,輕叱了一聲,兩人一騎絕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