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來到山脈的另一邊了?能不能先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羅賓聞言,立即故作不知地問道。
他所編造的身份,是一個進入森林打獵而迷路的獵人。既然是一路迷路過來的,當然不可能知道這裡究竟是哪兒,是什麼地方。
“年輕人,你是在森林裡迷路過來的嗎?”他話音一落,享特老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坐在吧檯旁邊一個約四十來歲的獵人便先接話說道。
羅賓雖然特意蓄留了鬍子,但無論從聲音還是樣貌來看,都顯然是個年輕人。這點仔細一注意,都能瞧的出來。不過,他也並沒有特意隱藏這點。
“沒錯,我確實是進山打獵後,在森林裡迷了路,然後暈頭轉向地走了好幾天,這才好不容易走出來的。”羅賓裝作有些茫然與難以相信地道:“沒想到,我竟然無意橫穿山脈,到了另一邊。這下我要回去,可就有點難了。”
為了體現自己迷路、遇難的這個背景,羅賓還特意把身上的這身衣服弄得髒亂了一些,並且還撕爛、磨爛了幾處地方。顯得像是歷經磨難,衣服已不堪承受,顯得挺破爛了。
“哈哈哈……”這個獵人聞言大笑了幾聲,帶著讚賞地抬手拍了下羅賓的肩頭,道:“年輕人,真是不容易啊!雖然我們這邊已經是山脈的尾部,比起主山脈已經窄了許多,而且這裡是低谷區,但你能橫穿山脈過來,這也是件非常不容易與了不得的事,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除了道路難走,山林中可也是到處充滿危險的。聽說森林深處,還隱藏著吃人的魔獸。你能夠活著出來,真是幸運。為了你的幸運,我請你喝一杯。”
說罷,立即轉向享特老闆道:“享特,給這位年輕的獵人倒杯酒,算我的。”
羅賓聞言,正想要道謝,並請問下對方的名字。但還沒開口,忽然這名獵人旁邊另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約摸二十多歲的獵人立即斜著眼有些不服與嘲諷地道:“沒錯,我覺著也就是幸運女神眷顧他了,否則他怎麼可能走得出來?”
“加里!”這兩名獵人看起來相識,並且是一起的。此時這年長的獵人聞言後,立即略微有些不悅地呵斥了聲。
但這個叫加里的聞言,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服,偏過頭傾著身子瞧著羅賓,道:“其實我要想穿越山脈到王都的話,我也能做到,這算不了什麼!”
“加里,我說過你很多次了,你應該學會謙虛一些,你們兄弟倆都是這個毛病!”這名年長的獵人聞言,又立即帶著訓斥地說道。
“凱文大叔!”叫加里的年輕獵人聞言,立即又是不滿與不服地叫了一聲。不過他雖然很不服氣,但看起來對這個凱文大叔還是很尊重,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有些氣哼哼地瞪了羅賓一眼,仰頭把自己杯裡的麥酒一口喝乾了。
此時,享特老闆已拿過一隻酒杯,給羅賓倒上了一杯麥酒。
如果是他們這邊本地人或附近的,那故意跟他們講王都口音,確實是有些裝。可眼下這個叫“佐羅”的年輕人,既然本就是王都附近的人,那他這口音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再加上羅賓橫穿整個山脈的壯舉,也是贏得了享特老闆的敬意。當然,如果這確實是事實的話。
“原來是凱文大叔!”羅賓這時從加里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年長獵人的名字,便也立即跟著這麼稱呼,“多謝您的酒,非常感激,我確實很需要來一杯。”
說罷,拿起酒杯顯得有些迫不急待地喝了一口,舒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不過這位加里兄弟也說得沒錯,我能夠橫穿山脈過來,確實是幸運居多,沒什麼了不得的,你們不該為我的事傷了和氣。”話落,他舉杯向那個加里道:“加里兄弟,不如我敬你一杯吧,算給你賠個不是!”
叫凱文的年長獵人聞言,立即又抬手拍了下羅賓的肩頭,笑道:“加里,看見了沒有,這才是謙虛的年輕人,又懂得說話,你應該跟佐羅小兄弟好好學學。果然不愧是王都附近出身,是見過世面的。”
加里聽了羅賓剛才的話,本來還打算就坡下驢的,但一聽凱文的這話,又立即十分不服地漲紅著臉向羅賓道:“哪個是你兄弟,哪個又是你大叔,別跟我們亂攀交情?你說的是真是假,誰又知道?誰能證明?說不定你是編謊話騙人的。這種話,我也能隨便扯一堆,我還說自己進過王宮,見過公主呢,你信嗎?”
說罷,又立即向凱文道:“凱文大叔,你也別這麼輕易相信人,別被他騙了。”
這個加里出於不服與嫉妒硬扯的這通,還真是無意切中了真相,羅賓說的這一切,確實都是謊話。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