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配這個顏色,不由冷聲道:“何事擋道。”
那人就無恥一笑,跟周圍的跟班嘍囉們下流地意會言傳:“哎呀,就是得這麼脾氣硬的,上起來才得勁兒。瞧這小哥眼媚唇紅,聲音又是個蕩的,那叫起來……嘿嘿,肯定是個尤物。”
他們瞧見喻硯白神色如冰霜卻一動不動,只當他臉皮薄,卻也不把他築基後期的修為放在眼裡。
雖說這是個清微派的弟子,這幾天卻一直獨來獨往,也沒人跟他交好,因此這幾個無恥慣了的人,竟然想都不想,只當清微派和他們那小門小派的格局沒差,以為喻硯白是個不受寵的硬骨頭,就心癢癢的想去疼愛一番。
這幾個人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家族裡慣壞了的,都是丹藥堆起來的築基中期,覺得這小子長得好看,恐怕也是讓人拿藥養起來,好享用起來帶勁兒的;到時候他們用了藥,任他修為高,只要他們幾個一起上,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軟成一攤秋水,乖乖地伏在地上叫。
幾個人漸漸圍成一個圈,蕩笑著接近喻硯白。
喻硯白低著頭,彷彿默唸著什麼口訣。
那為首的白衣子弟見了猥瑣一笑,說道:“小哥還是莫要做什麼掙扎了,哥兒幾個已經放了迷煙,也就是疼愛你一番,你要是乖乖的,大家都享受;更何況恐怕你家師門長輩把你養得這麼水靈靈的,哪裡會忍著沒下過嘴?瞧你這精細皮肉,肯定不知道這荒郊野外地來行那房中事,更是別有一番野趣。不如就讓哥哥們來教教你此間樂趣,啊?”
雖說天下名門正派,弟子都是一派精英,也少不得良莠不齊,有這樣色中餓鬼。更何況……前世那些一表人才的人,最後哪個不是一番精蟲上腦的模樣?他心裡冷笑,聽見他說師門長輩的事情,更是有一番無名火,想到那玉佩教他的事,又覺得天意弄人,那石渠閣裡得來的手訣,竟然和他的玉佩裡的秘密是一套來的!
幾人見這容貌昳麗、身形修長的男子忽而抬頭媚然一笑,不禁一時晃神,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掐著了自己的脖子,口中喝喝不能言,那男子卻仍然笑得醲麗如春花初綻,只是眼神愈發兇狠,竟然還微微泛著紅芒,回首又是憐憫又是噁心地看他們一眼,施施然去了。
眾人只覺得手中力道更加無法控制,竟然紛紛一把掐死了自己!
這些人的長輩留下的神識一探,卻沒有發現任何敵人,自家子侄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眼球突起,死狀悽慘,襠下那物事竟然還有的僵起,有的已經隔著褲襠出了,不禁紛紛大怒,斷言這定是魔修所為。
喻硯白一邊去了,一邊暗自回想玉璧所言。
趁之心神恍惚,以神識控之,可使其行不可抗己意。
吾心有所慕,欲得之而不可得,故生此法。
他不禁心神弛蕩,想到師尊那失神的、乾燥的吻與無法控制的熾熱的情思,只覺得喉頭乾渴。
可是自己沒有陷入那麼悲慘的命運,天命卻將之加到了守護自己的師父身上。
也許只有疏遠,只有自己去在這樣被人輕辱的命運中掙扎,直到雙手沾滿鮮血,才能使那把劍,永遠高潔,永遠無情,永在雲端。
第6章 劍仙師尊(捉蟲
吾心有所慕,而不可得。
不可得。
得用此法,方知己身已墮入魔道。
原來我已經入了魔麼。
常聽人講一念成仙,一念墮魔。曾經喻硯白總覺得那些無良惡事做了那麼多的人,還若無其事地修仙證大道,並不相信這回事兒。可原來入魔竟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魔者,不在為非作歹的惡念,因為惡念是凡庸之人皆有的。
魔乃是一途不通卻硬要直到頭破血流飛蛾撲火的執念,是瘋癲,是執迷不悟。
喻硯白本來是漫無目的地走,卻沒想到還是回到了那小小院落中,怔過神來自己就站在師父的房門前。
他沉默許久,抬起手來想要敲門,卻又無力地放下,悽然一笑。
他想,原本求的就是斬斷二人因果,如今自己墮魔,豈不是更有理由離開清微派,也好聲稱斷絕師徒名分了麼?
可笑天地似知人心,竟然毫無預兆的降下了瓢潑大雨。
澄明的夜色轉為濃密厚重的雨幕,雨滴砸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入耳,聲聲可辨。
喻硯白在這雨聲中拿出自己的劍。
這把劍是師尊親手所鑄,煉寒冰之氣、熔天下奇材而成,原本是與自己血脈相依、能夠共同成長的不世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