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法子,叫驢鬧,保管好玩!”
果然,龐祝止了步,回頭問道:“怎地玩?”,眼裡明晃晃的透著股稀罕勁。
錢兒沒接話,而是笑眯眯往旁邊幾個錦衣少年身上掃:“幾位少爺今兒出門都有坐驢車麼?”
這響水鄉,有錢的富戶都是攏在一片兒住著的,所以,出門必定是要套了車的,而眼下正值年關,人多道擠,馬車佔道,一般都是撿驢車坐。
所以當下,幾個少年都點了頭。
“那就成!”,錢兒一拍巴掌:“這玩法簡單,既已有驢,那就獨缺個罐子”
幾人被挑起了興致,問道:“之後呢?”
“只消把罐子用草繩繫了掛在高處,後由各位少爺挑了驢子比試,十息一輪”,錢兒嘴巴伶俐,把白嘉交待的,仔細說了一遍:“不拘是用嘴拱或甩尾抽亦或是撩腳踢,罐子落地或碎裂即為贏”
“這倒是新鮮,只不知這彩頭怎算?”,這下不光龐祝,那幾人也都來了興趣,不過他們的意圖可不僅在於玩兒。
“彩頭可直接置入罐中,不拘啥,只要值錢的物事儘可添入,一罐兒一注,先贏先得”,錢兒一邊說一邊往那些金銀物事上瞅。
那幾人恍然,心情大好,當即拍板:“好,就玩這個!”
一時間,僕人小廝徑自牽驢去了,至於那陶罐,少爺們湊了份子,一氣買了三十個,然後往外尋了個僻靜處,那地兒離了人群,靠在鄉所外,中間有棵小柳樹,正適合玩這驢鬧。
一行人歇了腳攏在一處,有那別家的小廝,捧了罐過來,這幾個少爺也大方,掏了銀子配飾,一樣放一個,竟都叫裝滿了,沉甸甸的。
第一個罐子先掛了上去,草繩繫了罐口,繞在樹幹上長長的垂了下來,大約離地半丈高。
少爺們選好了驢子,就都想第一個上,錢兒想了想,說:“擲錢板兒吧”,隨即掏出一把銅子兒,數出十個,遞過去:“按正面兒多的先後排”
龐祝運道確實是不好,第一輪就排在了最末,打頭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