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養草放牛。
南宛常年乾旱,雨水稀少,無花郡更甚,入冬後有長達四個月的乾涸期,按當地人的說法,那雨水是叫風口給吹走了,只是今年卻是反常,每到飯點,就會淅淅瀝瀝的飄起雨來,飄的人心裡頭直打怵。
馬場邊的馬廄底下,擠堆著一撥人,衣衫襤褸的,龐祝卷著褲腿,大咧咧的蹲在其中,和赤腳的農夫沒啥兩樣。現在正當晌午,天也不冷且雨又不大,淋著正好,臉上的皴絲被水一打,都消下去不少,可舒服了,他抹了把臉,衝前頭指了指:“刑爺爺,他們這是在祭拜哪路神靈?”
離著馬廄不遠,攏著不少當地百姓,他們面朝北方,做五體投地跪拜禮,滿臉虔誠,地上還擺著幾碟子供品。
刑管事搖了搖頭:“少爺,老奴不知”,他大病初癒,本不該貪涼的,可這南宛,也著實旱,他這老胳膊老腿上,處處都是暴起的死皮,好不容易下起了雨,他說啥也不能在屋裡頭窩著。
如他們這般的還有不少,都是在馬場裡服役的待罪之人,或聚或散著,反正入了冬後,活計也清閒。龐祝這一撥人裡頭有個上了年歲的老頭,悠悠道:“這個我倒是知曉”
眾人齊刷刷看他,老頭挺得勁,搖頭晃腦的:“這事啊,還得從百年前說起”
有人噓他:“老丁頭,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老丁頭笑罵一聲:“沒耐性的潑皮小子”,他往北邊兒一指,道:知曉那邊是何處?”
“齊達山脈麼,那麼大一個杵著,老丁頭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煙雨濛濛中,墨染的影子重重疊疊的遮著半邊天,像是潛伏著的巨獸,下一秒就能撲上前來,若是天晴,便能瞧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