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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死了,這毛病依然不改,雖然用不成了,看看總成吧。

“……”,白嘉哼了哼,懶得搭理他,一個跳躍竄出去老遠:“過來,給我喂招”

黃猴兒忙跟屁股上去,一邊追還一邊喊:“主子,問你個事?”

“說”,白嘉的聲音遠遠的飄來。

黃猴兒扯著嗓子喊道:“你那玩意兒可還有用?”

餘音還在空曠的小鎮上回蕩,‘嗖’的一記破空聲迎面襲來,黃猴兒來不及躲閃,額頭正中一擊,當即仰面倒下,他直挺挺的躺了一會兒,才把小石子兒從腦門上摳下來:“主子,你下手也太狠了”

齁冷的寒夜中,有人陰森森道:“再敢廢話,你就如那三個歹人一般,自己往那旮旯角里蹲著自生自滅去”

黃猴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一溜煙兒趕了上去。

兩天後,龐家人再次被押解上路,雖是同在南宛,卻也走了近十天。相比大隴朝偌大的疆域,從上粼縣到邊塞,路途其實並不算太遠,只半年的腳程,卻叫人領略了迥然不同的民風民俗和地域風貌。

無花郡,位於隴朝的最西北,相當於一個縣,卻是直隸於朝廷。當今的郡守因年事已高,年年上奏求致仕,卻是遲遲不見音訊,可見那把位子有多不招人待見。

“木哥兒,這風要刮到啥時才能停?”,黃二半聽著外頭呼呼的風聲,問道。

木暮把嘴裡的乾糧嚥下,慢吞吞道:“今兒遇到的是小風口,刮上一個多時辰也就過了,不急”

一行人此時正在歇腳,這一路上,像這種墳堆似的土坯房隨處可見,聽說是專供人避風用的。

“照你這話,還有大風口不成?”,王大善疑惑不已。

“是啊,無花郡有個童謠是這麼唱的,我給你們學學”,木暮抹了把嘴,曲指在膝蓋上打著拍子:“小風口吹吹,吹呀麼吹迷眼,大風口吹吹,吹呀麼吹鬼來,三天呀麼一小風,十天呀麼一大風,吹來又吹去,吹掉了無數魂,快呀快呀躲起來,躲起來”,調子有些古怪,且用南宛這邊的話唱來,半句沒懂,但聽著倒別有一番味道。

“啥意思?”,龐祝小聲衝身旁的白嘉問道,這小子一旦瘦下來,五官輪廓就清晰了,長的有些憨,眼睛挺大一個,盯著人瞧得時候,就跟貓兒似的,蠻可愛。

白嘉順了順他的軟毛,瞎掰道:“是說起風要躲,不然小命不保”

“咦,這位小哥兒懂南宛語?”,那木暮耳朵倒是靈,聞言瞪大了眼。

“……”,白嘉裝逼,沒吭聲,一旁的黃二半介面問道:“這地兒若是時常起風,那要怎的過活?”

木暮道:“待你們在無花郡呆的時日長了,慢慢也就習慣了,保不準哪天不起風了,還惦念的緊哩”

眾人一尋思,覺得挺在理,也就沒在這事兒上較真,趁著這檔口,便各自閉目小憩去了。這一路上,白嘉並不太往前湊,是以,今日是主僕兩個頭一次坐在一處,龐祝團坐在白嘉對面,嘴裡巴巴個不停,講的大多是一路上瞧著好玩兒或是稀奇的物事,家中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搓摩掉他臉上的笑,只在笑容裡填了份爽朗,白嘉靜靜聽著,不時點個頭‘嗯’個聲,木暮瞧著兩人間的相處,眉毛不禁挑了挑。

因著銀子使的足,到了無花郡後,龐祝和刑管事被分去了馬場,女眷則進了兵營後廚,比起開荒漿洗,都不是過重的活。

黃二半後來在白嘉那討了足夠的銀兩,一進了無花郡,就給疏通了關係,想要撈人。對著白花花的銀子,那姓吳的長史,卻只取了個二十兩重的銀錠,其餘都給推拒了,卻也提點他們,初來乍到以防打眼,有些事不能急於一時,只叫他半年後再來。都說財帛動人心,那長史也不是個多清廉的,卻能把持的住,只能說這裡頭還有些他不懂的道道,黃二半無法,只得暫歇了這份心思。他用這筆銀子在離馬場最近的一條街上買了個院子,又盤了個商鋪,開了家食肆。之後,他重新拉了騾隊,啟程回上粼縣,這次,他請了鏢行的鏢師。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瓦楞村,近些日子卻是不大太平,往日藏在深山裡的猛獸無故下山,傷了不少村民,鬧得整個村子不得安寧。另一邊,不知自己當初下的封印已出現鬆動的老道,正和他的小徒兒尾隨在太清宮的一眾道士身後,往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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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郡是南宛北端僅有的幾處綠洲之一,腰帶似的一條,懸在茫茫的荒地中,扎眼的很,打西邊有個養馬場,白嘉就挨著那處給自己劃了塊荒地,幾個銅板拉了一大片,不為種菜種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