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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出血來!

而那個禽獸捨棄了被他折磨得半死的梨潔,竟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剝了他的衣衫,脫了他的褲子,然後銳著他的肉、鈍著他的肉就那麼刺入自己的身體裡!

以往的抵死纏綿都變成最無情的嘲刺!這就是他愛得生死不堪的人啊!這就是他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清洗他的恥辱的男人啊,竟然這種方式將他所有的尊嚴踐蹋得一乾二淨!

劍瀟不知道自己還是生著還是死著,卻知道無論是生還是死,他都逃不開這一身皮囊,逃不開這這被侮辱的根源!他這一身追求一種重量,可到頭來卻可笑的發現,原來每一種重都是一種折磨,才明白世人為什麼都追求逍遙,只因為承受不了這種重!

血從他五官浸出,蕭戎歌卻在他身上哭泣,邊做邊哭,低啞暗沉如獸吼,痛不欲生。可是明明被□□,被侮辱的是他,怎麼反倒他在哭呢?幻覺吧,死神來臨前的幻覺。

原來死其實也是這麼一件幸福的事,至少還可以看到他所謂的真情。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他冰冷的面板上滑過,劍瀟想這應該是他生命裡最後的溫暖吧。他安心的閉上眼等待死神的到來,卻聽見耳邊有低沉的□□,“我們一起死吧!”那是蕭戎歌的聲音。

劍瀟忽然就記起那一年自己帶兵出征時,他說:此行勿必小心。

自己冷笑著說:沒有看到你愛上一個人之前我怎麼會死?

他痛苦難當的說:等那麼一天,我們一起死!

原來當時的話竟真的一語成讖,——他們一起死!如果死亡是解脫,就都死好了,反正這一場生太累了!可是在生活之前,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來世記住這個人是自己的毒藥,再也不要與他有任何的牽連。

蕭戎歌渾身是血的趴在他和身上,早已分辯不出樣貌了,可是他不是做死的,而是被青劍刺死!那柄劍穿胸而過,劍瀟忽然就不想他死,因為他這樣的禽獸不配死在青劍下!

血脈的激盪衝開了封住的穴道,他抬手封住蕭戎歌的穴道,“我被你糟蹋也就算了,可是青劍不能被你糟蹋。”

然後他看到蕭戎歌笑了,那是怎樣一種笑呢?天不要,地不管,閻王爺都不收,如垃圾般到哪被哪遺棄的笑,說到底,不過是一種無所謂的笑。什麼對無所謂了。

這些天蕭戎歌一直昏迷不醒,劍瀟就一直端著青劍坐在他的床邊,不是想表現什麼深情,只是想自嘲,嘲諷他們那所謂的愛情,憐惜青劍遇到這麼髒的人。

眉舒一直照顧著蕭戎歌,看到劍瀟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三天,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話:“世人總是這樣,在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是希望把別人的傷疤也揭開,陪他一起痛。好像這樣自己才會好受一些,卻不知你要揭的這人的傷疤,說明這人是能影響你的心緒的人,影響你的要麼是你最愛的人,要麼是你最恨的人,而愛與恨,只是一線之隔。”

“你這樣傷他,是愛也是恨。他這樣傷你,是愛也是恨。——像冬天的刺蝟,總想擁抱著尋求溫暖,可溫暖的同時也就彼此刺傷了。既然怕刺傷又何必相擁,既然相擁,又何必怕刺傷?”

劍瀟如漿糊的腦袋好像忽然就清明瞭一下,“你是什麼呢?”

眉舒笑了笑,“我麼?我是牽牛花,依附著他而生。人總是因為痛所以才銘記於心。我刺不傷他,所以他就感覺不到我。”

“何以刺不傷他?”傷害一個人不是很輕易的事嗎?

眉舒嘆了口氣,“被傷害也是因為在乎啊!你沒聽說過麼?——我不在乎你,你便傷不了我。”

劍瀟忽然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彼此傷害。倘若不在乎他怎麼會計較蕭戎歌有那麼多的女人?倘若不在乎無論他和誰歡好都無所謂;倘若不在乎他怎麼會用雲雨引來懲罰自己?倘若不在乎又怎麼會從戰場上跑回來!

他們都太愛彼此了,卻找不對愛的方式,所以成了彼此的刺蝟。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她也深愛著蕭戎歌,為何要替他們解開心結?

眉舒看著他們像欣賞一副絕美的畫卷,“世人總是渴望著到美好,才有‘珠連璧合’、‘朗才女貌’這樣的詞,我也一樣渴望。那個午後,陽光透過茜紗窗時,他在你掌心印下的那一吻,便是我這一生渴望看到的美好。”

劍瀟在那個時候發現,這個永遠保持著一層不變的笑容的女子,竟有一副難得的真性情。

然後她從蕭戎歌懷裡拿出兩樣東西來,一束頭髮,是他們結髮的頭髮,他們夫妻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