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武夷派我還予你們一家人自由。”端起茶盞氣定神閒的淺酌了一口,“要麼,便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再也不許離開!”

劍瀟眉宇一凝,“他是我舅舅!”脫口而出才發現這句話的可笑,舅舅算什麼?連自己他不都可以殺麼?倘是以前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虛情假義這樣說還情有可原,如今麼?連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發笑。

蕭戎歌將茶盞一放,神情如故,眼神卻冷厲如刀,“於我而言,他首先是武炎!”那樣的奇恥大辱豈有不報之理!

劍瀟知道再言也無益,蕭戎歌不會讓他知道其中原由,更不會改變主意。既然收了印信便是不再重用他,除了殺舅舅他已沒有利用價值,為何還留要自己留在他身邊? “如果兩者都不選呢?”

蕭戎歌唇角一勾,妖嬈自許,“你自覺有那個能力?”

劍瀟握了握手中青劍,他不能從他手中同時帶走梨潔、劍凌和母親,但他卻可以對蕭戎歌下手,這些年他的功夫足可以與他一較高下。可既便此時他青劍在握,蕭戎歌還是不怕他,因為蕭戎歌知道他下不了手!

他有再多的機會可以殺他,卻有一顆心不想殺他!於是一切都是徒勞!

“奴才願侍主人左右。”自稱“奴才”是要自己時刻記住,自己不過是一個男奴!永遠沒有愛他的權利!蕭戎歌,這一生我註定要在你的折磨下生活麼?

蕭戎歌滿意的點了點頭,“今日便將你的行裝搬到白樓來,以後本座起居用度均由你伺候。”

劍瀟知道以往與蕭戎歌對峙不過是仗著他心裡有幾分自己,如今他竟於自己無意,自己又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什麼籌碼也沒有了,跟本沒有與蕭戎歌對峙的權利,“是。”

“聽說你要納臨硯做男妾?”蕭戎歌淡然的問。

“是。”

“不許!”

“這是我的私事。”

蕭戎歌眼裡瞬間佈滿殺氣,“你若不想讓他和小丫一般就儘可納來看看!”

……

當天劍瀟便搬到蕭戎歌的白樓了,蕭戎歌的住處有三間,外間是眉舒住的地方,中間是蕭戎歌單獨的寢居,旁邊則是他寵幸女子的地方。劍瀟的東西搬過去的時候眉舒已經搬走了,他將自己寥寥可數的幾件東西擺放好後,便怔忡的不知所措。

既然已經開誠公佈了蕭戎歌定不會再向之前一般對自己動手動腳了,劍瀟倒不怕處境尷尬,只是這樣他真的會放過武夷派麼?他並沒有見過那個舅舅,但畢竟是母樣的親哥哥,況且蕭戎歌的本意是要他們親人相互殘殺,舅舅過了便是他們梨潔他們了,他該如何應對?

這時眉舒過來了,絮絮的將蕭戎歌的起居習慣、好惡一一說了,未了說,“倘若召幸夫人的時候,你要記著備足點一夜的蠟燭。其它時候便不必了。這是所有舞姬的名牌,每日酉時端過去,閣主翻了哪個牌子便是召幸哪個女子。”規制和宮裡帝王一般無二。

“劍瀟記下了。”他平靜的看了看那些名牌,足足有百來人,對眉舒點了點頭。眉舒則用餘光察顏觀色,閣主既然讓劍瀟搬了進來應該直接讓劍瀟住進他的房間才對,怎麼反倒讓他住自己的房間?還特意交待讓她把閣主所有舞姬的名字都寫上名牌?而瞧劍瀟的神情絲毫沒有終於苦盡甘來,反倒一臉灰敗,難道這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矛盾?

“閣主平日裡卯時起床,起床以後要沐浴,你需先令人將浴湯準備好,撒上一些木槿花,衣飾、束髮等事都需你提前準備好。每日亥時入睡,因此翻了牌子後要馬上告訴外侍,好通知他們梳妝打扮,在閣主回來之前便要來到房裡。”

“嗯。”

連這些劍瀟都可以不動聲色,是定力又增強了,還是對蕭戎歌徹底死心了?眉舒疑惑,“閣主睡前要喝一些安神的湯藥,這個切不能忘記。”

“劍瀟記下了。”

以往都是她送藥,如今閣主既吩咐所有的都交待,那麼這些也在範圍之內。劍瀟真的不好奇他喝的是什麼藥麼?“這些湯藥需劍公子親嘗以保證安全。”

“劍瀟會盡責。”在他未想出萬全之策前卑顏屈膝應對蕭戎歌是必不可少的。

眉舒猶豫了一下,“還有一點劍公子必需記得。”

“請說。”劍瀟一如初來問鼎閣時禮全而疏淡的問。

見了四周無人猶自謹慎道:“需劍公子附耳過來眉舒才能說。”

劍瀟略一愣微彎下身,眉舒靠了過來,只覺一股寒涼清冷的氣息沁鼻,像極了雪地裡零落的寒梅之香,他身上全沒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