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久意拿了消過毒的白紗準備給他纏上,突然注意到面前的人太過安靜了,於是輕笑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安分?”
回應他的是沉默。
牧久意更覺奇怪了,這樣安靜的連暯實在是難得一見,於是他的聲音提高了點兒,問道:“在想什麼?”
連暯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誠實地回道:“接吻。”
牧久意一愣:“什麼?”
“就是……”
後面的話被實際行動所替代,連暯微微往前一傾,唇壓在牧久意的唇上,而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下快速撤離了。
牧久意先是驚訝,隨即很快回過神來,他垂下眼眸:“別鬧。”沒有責怪亦沒有歡喜。
連暯這個人率性而為慣了,有時候他做了某件事,他未必意識到自己能不能做這件事,只是突發奇想地想做了。牧久意瞭解他,所以他知道為這件小事而心生在意實在沒必要。
儘管他的心到現在還悸動不已。
連暯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為此心下懊惱,在看到對方沒放在心上後又鬆了口氣,同時又更覺……懊惱。
他說:“抱歉,開個小玩笑哈。”
牧久意細心地為他纏上紗布後才回道:“不用道歉,負責就行。”
連暯瞪眼:“不用這麼純情吧?”
牧久意笑了笑:“想不負責也行,讓我親回來。”
連暯“好心”地提醒:“智商有欠缺的人,才會覺得這也一種償還方式。”
牧久意笑:“我也認了。”
“那好吧,不過現在我狀態不佳,可否先把我身上的傷處理下。”
……
兩人當然只是在開玩笑,沒有人當真。
傷口處理完後時間已經不早了,牧久意推了推趴在自己腿上昏昏欲睡的連暯,對他說道:“今晚就睡在這邊吧。”
連暯打了個哈欠,繃著了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想佔我便宜啊?”嘴上說著腳已經朝客房的位置走去。
牧久意想起剛才那個出乎他意料的不算吻的吻,笑道:“咱倆誰佔誰便宜啊……別走了,你今晚也睡主臥吧。”
連暯停下腳步,歪著頭看他:“我似乎聽到了個‘也’字?”
他和牧久意的交情睡主臥不奇怪,奇怪的是牧久意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想和他一起?
“你沒聽錯。”牧久意解釋道,“我之前見你身體似乎不怎麼好,我怕你半夜發燒。”
連暯的身體是不怎麼好,大火之後免疫能力驟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