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踹到面前人的膝蓋,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往地上跪的時機,兩手壓在他的背上,一個跳躍雙腳有力地橫掃身邊的兩人!
靠著出其不意的攻擊製造了缺口,他抓緊機會正想往前跑,可是剛跑兩步被反應過來的壯漢一個猛撲,抱住了右腳。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左腳踏向壯漢的腦勺,被躲開了。
壯漢用力拉了一把連暯的右腳,連暯失衡撲向地面,他趕緊伸出雙手去擋。手掌接觸地面的剎那,他聽到了自己的右手胳膊異常的聲響,那是之前受襲留下的。他皺了皺眉,卻不敢耽擱地進行著下一輪的攻擊。
“NND,都變木頭啦,快點來幫我抓住他!”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就要上前幫忙。這時,幾個熟悉的身影闖入連暯的眼簾——
“MD,楊謹你再來晚會兒,爺我就要去見閻王了,幹什麼都磨磨蹭蹭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眾人一愣,看向楊謹一行。楊謹聞聲驚訝地看過來,兩群人視線相對。
“好啊,還有幫手啊!一起帶走!”壯漢首先反應過來。
“欸,不是……”
正想解釋的楊謹,回應他的是一記猛拳,正中腹部的軟肉!他倒吸了口氣,解釋的話再也出不了口。
兩夥人就這麼打了起來。連暯趁亂溜出了戰圈,開了自己的車跑了。
最後——
“哎呦,我說,你們都什麼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怎麼亂打人啊!”狐朋狗友一號哀嚎。
“閉嘴,我打的就是你,怎麼著!”
“我……”
“我怎麼看都少了一個人啊……那小子呢?”
有目擊者喏喏:“……跑,跑了。”
壯漢怒吼:“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回到家連暯才想起家裡沒有傷藥,獨自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半小時後,他出了門拐進了牧久意家。奇怪的是,開著燈的客廳裡卻不見牧久意的身影,連暯咂舌,心裡暗暗決定鄙視他的浪費行為。
雖覺怪異,但沒看到人也好,畢竟他也不想有人來圍觀他此刻酷炫的造型。
他這麼想著,但有人偏偏不如他所願——
“你在幹嘛?”樓上傳來牧久意的聲音。
連暯停下翻找傷藥的動作,轉身朝著來人笑得燦爛:“找你借點東西。”
轉身的瞬間,牧久意被他的乞丐造型嚇了一跳,那糊了一臉已經乾涸的血跡更是刺傷了他的眼。
“車禍了,還是招人打劫了?”他一邊關切地問道,一邊朝樓下走去。
連暯不在意道:“都不是。飛來橫禍,和人打了一架。”
牧久意聞言停下下樓的腳步,問道:“你找什麼?”
“這不明擺著嗎?”連暯奇怪地掃了他一眼,“你說我頂著一身的傷來你家找什麼?”
牧久意淡淡道:“我家沒有止血消炎的傷藥。”
“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開玩笑了。”連暯眼睛傷瞟,用手碰了碰額上的傷口。
“我又不愛好打架鬥毆,備什麼傷藥?”
連暯維持著一隻手上舉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來,目光落在牧久意那張表情缺乏的臉上,直直地看著他。
“我說哥們兒,這個時候你就別冷嘲熱諷了吧,我知道打架不對,可是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選擇,我確信我也沒有打架這一愛好。”
他算是明白了,牧久意是因為他打架的事和他生氣呢!
牧久意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敗給了對他的關心,他嘆了口氣:“跟我上來吧,藥箱放樓上了。”
連暯看出他不再生氣了,也有了心情開玩笑:“可是我渾身都疼走不了路了,要不你揹我上去?”
牧久意頭也不回:“你真認為揹著比你自己走要舒服?”
連暯想了想,如果真傷得重了,揹著恐怕得壓著傷口疼得銷魂。儘管這麼想了,但嘴上還是說著矯情的話:“和你相依的感覺勝過一切。”
牧久意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牧久意親自給連暯清理了傷口,拿了消炎的傷藥給他抹上,此時兩人的距離隔得極近,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織著。
連暯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那是他所熟悉的,但此刻他又讀出了點不熟悉的味道——專注的,關切的,整個眼裡只有自己的包容,這讓他覺得……呼吸變得和睫毛的顫動一樣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