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沉似水,嚇得周圍的秀女氣得不敢喘一下。
而這時,史玉瑩不顧徒元升的喝止,正在屋裡翻箱倒櫃,還做出一副哭哭啼啼的神色,口中不停地道:“那根簪子是臨離開金陵前,我孃親手交給我的,那是她傳家之物,馮大姐兒,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何必偷我東西呢!”
馮玉兒神情淡漠,說道:“史玉瑩要丟了什麼,儘可稟報貴妃娘娘,娘娘管著宮務自會派人幫你去尋,又何必你跟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這宮裡的規矩想必你也是學過,便不替自己考慮,也該顧著照應你的貴妃娘娘的面子。”
“不行,我一定得找出來!”史玉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搶我的太子妃便罷了,你不該連我的簪子也不放過,”這麼說著,史玉瑩竟起身要來抓馮玉兒。
馮玉兒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史姑娘似乎得了顛症,你們還不拉住,衝撞了三爺可怎生是好?”
旁邊的教引嬤嬤自然很快就出手了,這位可是未來太子妃。
就在這時,史玉瑩覺得一股大力將她甩脫開來,沒等屋裡其他人反應過來,“騰騰”幾下,史玉瑩四腳朝天躺倒在地上。
“馮大姐兒打人啦,”史玉瑩自以為得計,扯著嗓子吼道:“什麼太子妃,居然當眾行兇,你們一個個都得給我做證!”然後才得空摸著撞在凳腳上的腦袋,這會子因為疼,她真哭了起來。
馮玉兒皺眉,說道:“將人拉起來,看在親戚的份上,臣女懇請三爺給她找個太醫看看,病得太重了,史姑娘還未成親,日後可怎生是好?”
徒元升在一旁見久了,之前還想幫忙,誰知道這馮玉兒一點都不慌,還將過來找茬的人給弄得悽慘,可以想象,此次他真答應找太醫,史玉瑩得了顛症就會成為事實,這樣一個貴女得了這樣的症,還在宮裡‘發作’了,日後想嫁個門當戶對的都難了。
史玉瑩顯然也明白了,她臉色大變!
徒元升揮手,身後的宮人過去要抓史玉瑩拖出去。
不管是為了自己心裡那點心向,就是現在馮氏已經被選為太子妃,皇家的面子和威嚴,容不得一個不長腦筋的史氏所擾,他當然要成全了。
他剛要說話,這時候徒元徽走了進來。
史玉瑩看著向她圍過來的嬤嬤們,剛要尖叫,這會兒看到徒元徽彷彿有了救星似了,猛地爬到徒元徽腳邊,而嬤嬤們也不敢在太子面前動手。
她哭道:“太子爺,我也不想的,可馮大姐兒她偷了我首飾,我不過來求個公道。”
徒元升搖了搖頭,這史氏說她不長腦子還是高抬了她。
“史氏,若說人家拿你東西,總得有個人證物證,這好賴話倒都你一個人講了!”
史玉瑩“噌”地起身,“怎麼沒有?”說著直接跑到馮玉兒床前,一掀她的軟枕,指著下面一個東西道:“可不就在這兒!”
徒元徽尋了把椅子坐下,示意小德子將那東西拿過來。
“爺,您瞧瞧這個。”小德子將東西遞到太子爺面前。
“既然你已知道這簪子就在枕頭下面,剛才為何還要到處亂翻?”徒元徽平靜之極地問道。
“我……”史玉瑩臉色一白,才意識到自己顧此失彼,竟讓太子爺瞧出了不對,“我……她偷我東西,還不許我洩洩憤?”說著史玉瑩一捂臉,大哭道:“太子爺,馮大姐兒也不知什麼出身,見不得別人有好東西,手髒得很,您眼睛可睜大些。”
“放肆!”徒元庭已經開始教訓起她來道:“你不過眼紅人家當上太子妃,自已落得一場空,才想出這毒招害人,二哥,這汙衊嫂子,怎麼著也得庭杖五十才行。”
“我沒有啊!”史玉瑩一聽又被嚇了,隨後索性放聲大哭:“明明是我丟了東西,又在馮大姐兒這兒找著了,你們竟是全護著她,”說著翻身爬起,道:“我這就請貴妃娘娘給我評理去。”
徒元升覺得這史玉瑩著實難纏,明明就是被抓了包,還想百般抵賴,怕是她真跑到景陽宮大鬧,父皇有心照應保齡侯家,自己母妃也難做,動靜鬧大了,不好和太子爺交待,便喝道:“宮中失竊之事,本王這內務府也管得了。”
馮玉兒這會兒一直沒說話,就像是見了未婚夫有些不好意思一般。
這會兒聽到這裡,這事明眼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既然她要是太子妃,自己處理好才是最好的。
“史姑娘,你的釵子可比得上這些?”
馮玉兒立刻開啟了幾個匣子。
剎那間,珠光四溢,史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