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便有東宮之人全給馮玉兒收買了的感覺,坐到馮玉兒床邊,嘆道:“太子妃日理萬機,真是辛苦了!”
沒想到馮玉兒背朝著裡頭,顧自在呼呼大睡,理都沒理他一下,徒元徽就要去鬧她。
何姑姑連忙就道:“我的爺,你小心著,可不能這麼鬧娘娘了,這有身子的女人您可要多體諒一些。”
徒元徽隨即猛地一驚,說道:“有身子?”
“可不是,娘娘下午一得了訊息,就去了後宮給先後請安磕頭。”
徒元徽不由訕訕,之前他還鬧脾氣,覺得玉兒忘記他不將他放在心上了。
徒元徽訕訕之後,臉上便是狂喜之色,轉頭對外頭道:“小德子,把趙醫正請過來。”
杏月將馮玉兒的床帳放了下來,又將她蓋了帕子的左腕拉出賬外,正要讓過趙醫正把脈,待見到來人,卻是怔了一下,認出他便是當初來東宮給姑娘醫治的趙太醫。
一時慌亂,杏月份正想著避開,卻見小德子暗中對自己搖了搖頭,心下便明白,小德子的意思是讓自己不用擔心,看來這位趙醫正是自己人。
待把完脈,馮玉兒聽到徒元徽問,“趙醫正,太子妃的脈相如何?”
“恭喜太子爺,此乃滑脈!”趙醫正笑著回道。
“大概幾個月了?”
“怕是兩月有餘,”趙醫正低聲囑咐道:“太子妃以前曾有過滑胎,今次更當小心,行止坐臥切莫有一點閃失。”
“孤知道了,”徒元徽點點頭,“這以後太子妃便交給趙醫正照應。”
“下官自當盡力,”趙醫正又道:“還有,太子妃似乎有些心志鬱結,還需得請各位好好看顧,多予排解。”
“趙醫正,還有一事……”徒元徽口氣中似乎有些困惑。
馮玉兒猛然覺得不對。
隨後,好像徒元徽俯在趙醫正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便聽趙醫正很是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嘟囔道:“目前……怕……得等胎穩住了,還是……剋制一些得好。”
果然是在問那事!馮玉兒嘴角抽搐,自己就在旁邊,徒元徽真是不打算要臉了。
至此之後,馮玉兒便被不被允許下床,而且何姑姑和杏月輪流死守著著,顯然是聽了徒元徽的吩咐,倒像是怕極了她會下地亂跑似的。
喜訊傳出去,一向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