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門外,正站著弘聖帝。
父子倆遠遠地見了一面,弘聖帝高聲問:“太子,你十六弟現在如何了?”
“皇上,十六弟由兒臣照應著,您且放心。”徒元徽跪地稟道。
“這你叫朕如何放心。”弘聖帝很生氣,臉上的擔憂也是實打實的。
“你給朕出來,讓人將十六抬到外頭去,此病兇險,朕不能一次丟了兩個兒子。”
徒元徽心一沉,明白弘聖帝這是準備放棄徒元庭,他立刻回道:“父皇,十六弟並非天花,兒臣也安全無虞,只是他既在東宮發的病,兒臣絕不會將他一扔了事。”
弘聖帝心裡頭欣慰自己教出來的太子有兄弟之情,但還是急得往前走了好幾步。
“你是太子,朕的繼承人,怎不知保重自己的身子,你給朕出來,再敢抗旨不遵,朕……朕就讓你再當不了太子!”
徒元徽心思已定,這並沒有危險,現在父皇是擔憂他,等著時間長了,這事他就會記一輩子。更何況,十六這些日子確實真心視他如兄長,他不想讓他這次折騰的身體虛弱。
“父皇,既您認定是天花,兒臣怕是逃不過了,您不如現在就考慮,誰適合做下一任太子。”
弘聖帝一聽,被氣得半死。
徒元徽隨後繼續說道:“若是十六弟得的是癮疹,只需對症下藥,必能轉危為安,這救了兄弟,可比當太子爺更讓人得意。”說著,徒元徽就準備屋裡走。
弘聖帝徹底被激怒,直接就要往東宮衝過來,這時旁邊上來了徒元升,攔腰將弘聖帝抱住,求道:“父皇息怒,太子爺既肯定不是天花,必有他的道理。”
“他又不是太醫,一個成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這回逞什麼英雄,放開朕,莫不是你想看著他死,自己好當太子!”
徒元升一聽立刻鬆開手,重重地跪到弘聖帝面前,說道:“父皇的話讓兒臣無地自容,只是天花是染疾,父皇一國之君,還請您為國家社稷多多著想。”
隨著他跪下,伺候弘聖帝的都立時跪了一大片。
徒元徽頓了頓腳步,隨後加快了步子,趙太醫到了後,東宮完全封了。
……
轉眼便過了快一旬,這日徒元庭懶洋洋地斜躺在東宮寢殿裡,懷裡抱著獅子狗,正在跟面前端著藥碗的何姑姑撒嬌,死活就是不肯喝藥。
“我的小爺,這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