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棚外,親自為老榮國公送行。
另一個祭棚外,徒元曄遠遠地瞧著一副肅穆表情的徒元徽,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沒想到都被弘聖帝逼成這樣了,徒元徽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徒元曄不免要表示佩服。
如今徒元徽落敗幾成定局,風頭正盛的是他徒元曄,只是徒元曄並非無知之輩,不至於被眼前的繁華似錦衝昏了頭腦,反而心中生起了警惕。
弘聖帝厭惡徒元徽,以徒元曄的觀察,不過是因為老頭子日漸衰弱,而太子正值壯年,在朝中還頗受擁戴,這才招致弘聖帝的猜疑。
古往今來的帝王家,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只弘聖帝反應如此強烈,倒是很出乎徒元曄意料,覺得弘聖帝未免憂思太過。
而作為如今最被弘聖帝倚重的皇子,徒元曄對弘聖帝這種“打壓一個、捧起一個”的作態很是不屑,甚至懷疑他居心叵測,不過是拿自己當靶子使,徒元曄不相信,弘聖帝在幹掉徒元徽後,會馬上扶持另外一位同樣正值壯年,並且會給他帶來威脅的太子。
只如今徒元曄也在摸著石頭過河,對所有一切,皆不敢掉以輕心。
比如,徒元徽雖已現頹勢,卻並不代表他會就此一蹶不振,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能反咬人一下子,徒元曄當然不會聽之任之,該防的還得防著,該抓的小辮子,絕對不能放。
至於弘聖帝那頭,他自然還得虛與委蛇,不過態度要更謙卑,一言一行必須更低調,或者偶爾再出一些錯漏和笑話,以期減少弘聖帝對自己的防備。
當然,還有那些隱形或者潛在的敵人,徒元曄也早已布好了眼線,比如,徒元升之流。
川南提督徒元升終於完成今年例行的巡防回到了渝州,少不得當地官員要為提督大人接風洗塵,大家舉杯痛飲,好酒的徒元升絕不會裝慫,最後差點趴到了桌下。
在渝州給他當屬官的王子勝帶著隨從扶了徒元升回屋,一進到屋裡,徒元升立時便吐了,大傢伙一通忙亂,好一會,這才把徒元升侍候到了床上。
待餵過徒元升喝完醒酒湯,王子勝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準備帶隨從們出去。
剛一轉頭,王子勝卻發現,徒元升屋裡好像多了些什麼,再一仔細看看,原來是牆上多了一副工筆美人圖。
王子勝愛美人,自然也喜歡欣賞美人,不免湊上前瞧了兩眼,見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