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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不過弘聖帝不惜工本,加上徒元曄幾個著實孝敬,隨著弘聖帝的心意來,這鸞和宮竟是金碧輝煌,耀眼奪目,比之以前,有過之而不及。

安公公陪著弘聖帝在鸞和宮的魚池邊散著步,卻見此時的弘聖帝面色鐵青,竟是一副不悅之態。

知道是方才太子妃巧舌如簧,又將弘聖帝擋了回去,把皇上惹惱了,安公公退了兩步,並不敢上前多嘴。

弘聖帝望著魚池,半天沒有說話,只瞧著池中錦鯉時聚時散,很似快活地你追我趕。

“皇上,貴太妃的舊像已然復原,要不您去瞧瞧?”安公公想了半天,覺得或許這事能緩過弘聖帝的神來。

“哦?”弘聖帝果然有了反應,道:“那便去瞧瞧。”

鸞和宮的東暖閣,正是當年李貴妃的居所,弘聖帝踏進來時,只覺得此處既熟悉,又陌生。

“皇上您看。”安公公領了弘聖帝走到一副朝服像前。

弘聖帝端祥了半晌,覺得這一張缺了李貴妃的活氣,五官也生硬得很,更加上一身貴妃大妝實在乍眼,弘聖帝哼了一聲,問,“沒有別的了?”

“這兒還有一幅貴太妃遊春圖,倒是有幾分傳神。”安公公命人將畫卷展開。

弘聖帝眼珠子猛地一縮,這幅遊春圖他竟是以前沒見過的。

在畫中,李貴妃持著宮扇坐於一個石凳上,腳下臥著一隻西施犬,旁邊拂柳輕擺,顯是來了一陣風,連著李貴妃的衣袖被吹了起來,露出一截皓腕。

一張笑得極嫵媚的臉,此刻唇角輕揚,眉眼前流露出絲絲情意,竟似在看著畫外之人。

“此為文帝親筆,據說在文帝去世前,一直置於文帝龍床的書格里,原本應該同入皇陵的,卻不知為何被遺漏了,前幾日才從庫房給尋了出來的。”安公公解釋道。

“扔回庫房去!”弘聖帝喝了一聲,揹著手走出東暖閣。

站到門廊上,弘聖帝忽然生起了一股無名之火,為什麼,他最愛的女人,眼中看見的都是別的男人。

他摩搓這那副僵硬的畫像,太子妃是李貴妃轉世,徒元徽是他父皇轉世,只要徒元徽自盡,李貴妃再入住以前一模一樣的鸞和宮就會恢復記憶,那時候,誰也阻止不了他和阿翠了。

阿翠早就不愛父皇了,父皇不願相信,但是他卻是知道的,否則她死了也願要皇后的名分。

她不愛父皇了,那麼他就是她最愛的人。

“阿翠,你也不要怪朕?朕也不捨,誰讓太子是父皇呢?朕的太子可不是這樣的,以前朕還以為是朕的太子長大了懂事了,沒想到竟然換了給魂。若非朕得天上神仙相助,並幫忙懲罰父皇失去記憶,朕還被蒙在骨子裡。”

弘聖帝完全相信,因為徒元徽自從在金陵遇刺,前後性子和辦事效率都非一個人,他的太子,自傲自負,最偏向自己人,而且最喜歡美人,愛奢華,辦事雖然妥帖,但總有漏洞。

而後來呢?

拿自己人開刀,只鍾情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和李貴妃長得相似的女人,辦事異常老辣嫻熟,這分明就是父皇。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然而腦子裡一直有聲音在告訴他,那不是他的太子,他最疼愛的兒子因為他的到來而死去了。

他的太子,已經死了。

這聲音久了,弘聖帝也就當真了。

既然太子不是他的兒子,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

馮玉兒回到東宮,徒元徽還在前朝沒有回來。

馮玉兒倒是得到賈敦的牌子。

竟然沒說一聲,這一家子竟然又進京了。

賈敦拉了馮玉兒,一臉的疼惜說道:“我的兒,怎麼瘦了這麼多?”

“還好!”馮玉兒安慰說道。

賈敦連忙低聲問道:“你說的是敷衍話,這是怎麼啦,在東宮過得不好?”

“沒有,”馮玉兒說道:“真沒事,東宮就我一個女人,可卿和康安都健康聰明的,我能有什麼事。”

無事便好,”賈敦笑道:“太子爺對咱們婉瑜兒最是體貼,如何能過得不好呢!”

杏月這時端上茶來,賈敦笑著招呼她,“我來之前,喜兒讓我給杏月丫頭帶好,又請我跟婉瑜兒娘娘求個情,許杏月快些出宮嫁人,她可物色了不少好的,準備讓杏月挑呢!”

喜兒是賈敦的貼身丫頭,在馮家,杏月和她最要好。喜兒前些日子嫁人了,丈夫還是個同進士,日子過得非常好。

“夫人又在說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