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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這是懿旨,上面蓋了鳳印,娘娘不去……似乎有違宮規!”

趙嬤嬤笑說道。

馮玉兒覺得這事該是告訴徒元徽的時候了,他也應該佈置得差不多了,若是暴怒了,也不至於壞了一大盤棋。

當下吩咐幾句,然後她帶著杏月和一些東宮太監過去。

“太子妃來了。”甄貴妃坐在床上,抬眼招呼了馮玉兒一聲。

馮玉兒淡淡地寒暄:“娘娘今日如何?”

“還不是那樣,哪比得了你們。”甄貴妃哀嘆一聲。

還沒嫁進東宮,馮玉兒便知道,這位貴妃娘娘寵冠後宮二十來年,便是如今,依舊美豔不可方物,甚至更添了幾分女人風韻。

讓馮玉兒不理解的是,倒底為了什麼原因,能讓甄貴妃心甘情願地扮演了一個老鴇一樣的角色,竟幫弘聖帝做這等無恥下流之事。

“太子妃也在啊?”弘聖帝笑呵呵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形影不離的安公公。

馮玉兒壓了壓心中厭惡,上前向弘聖帝施禮。

只沒想到,今日弘聖帝竟想要伸手扶馮玉兒,馮玉兒立時後退了兩步。

弘聖帝瞧見馮玉兒的模樣,稍稍皺皺眉頭,隨即緩和了一下表情,自以為溫柔地問馮玉兒,“瞧著怎麼瘦了些?”

“貴妃娘娘確實瘦了,臣媳告罪了,太子爺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只聽說娘娘宣臣媳,便催著臣媳趕緊過來,如今皇上駕到,臣媳就不打擾了!”

“莫非太子妃不願見朕?”弘聖帝面色一沉。

馮玉兒笑回,“皇上同娘娘鶼鰈情深,豔煞旁人,知道娘娘病了,便是日理萬機,也要親身探視,臣媳等身為晚輩,定當以皇上為楷模,此時臣媳心中正替太子爺憂著心呢!”

死死盯著馮玉兒好一會,弘聖帝才冷冷地道:“既如此,便去吧!”

等出了景陽宮,馮玉兒拽了杏月便往東宮走,一路上腳步越來越快。

杏月不明所以,只知道弘聖帝剛進去沒多久,馮玉兒便出來了,不由好奇地問:“娘娘,是不是皇上又在訓人?怎麼這一回這麼快便放過你。”

馮玉兒見無知的杏月,終究什麼也沒說。

見馮玉兒走了,弘聖帝沒坐一會,就出了景陽宮,獨留下甄貴妃一個人抹淚。

過了一時,趙嬤嬤端了藥獨自走進來,瞧著甄貴妃一副喪氣模樣,也是無可奈何,上前一邊喂藥,一邊道:“娘娘這是何苦呢,您替著皇上想,回頭也討不著好,反倒得罪了那頭。”說著,用下巴指了指東宮的方向。

甄貴妃立時哭得泣不成聲,連藥都吐了出來,“我又有什麼辦法,還不是為了元升。”

趙嬤嬤忙用帕子幫她擦了,然後湊到甄貴妃耳邊道:“話雖這麼說,您不擔心那位日後爭您的寵?”

“寵?我這把年紀,哪還指望得寵啊!”甄貴妃乾脆用錦被矇住了臉,不讓哭聲傳出去。

“可老奴瞧那意思,那位像是並不肯的,”趙嬤嬤並不敢放大聲,“若是奴婢也不願意,誰會放著自家年輕俊俏的丈夫,去跟一個糟老頭子。”

“那也未必,”甄貴妃擦了淚,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皇上的意思,大傢伙可不都清楚,那位子遲早是要換人坐的,皇上至今不肯動手,自有他的考慮。”

“會不會,是留給咱們爺?”趙嬤嬤睜大了眼睛,興奮地問。

甄貴妃看了趙嬤嬤老半天,終於微微點了點頭。

“娘娘!”趙嬤嬤立時抓了甄貴妃的手叫了出來。

“噓!”甄貴妃急著攔住她,道:“今日說的,都是捅了天的秘密,若漏出去,咱倆都別得好!”

趙嬤嬤捂住胸口,等平靜了一下心緒,又免不得道:“說句公道話,自己拉拔大的孩子,怎麼說不疼便不疼,竟連……都惦記上了。”

“唉!”甄貴妃也覺得無法理解,皇上當政那麼些年,經歷過多少大事小情,次次穩當當地過來,如何上了年紀之後,竟辦起了糊塗事,她瞧著太子妃不像個水性楊花的人,更兼看得出來,徒元徽兩口子感情極深,弘聖帝這麼橫插一槓子,著實……私德有虧。

雖然身為女人,對自己丈夫瞧上的女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但是甄貴妃也不至於心眼那麼壞,那點子同情心還是有的,只如今她是拿兒子的前途跟弘聖帝交換,便不得不昧這良心,唯哀嘆,太子這兩口子,後頭怕是要苦不堪言了。

鸞和宮歷經三年大建,已然頗具規模,雖說是按照原圖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