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害您在外頭受苦了。”
“太子爺可不能這麼說。”何姑姑忙攔著,說道:“老奴是明白的,老奴以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這些年妾身拿著您給的銀子,回鄉置了點薄產,日子過得倒也鬆快,只是啊,心裡卻時時掛念著您。”
徒元徽低聲說道:“姑姑,這回孤請您回來,便是想勞您管著東宮,還有下面的莊院也得您親自照應。”
何姑姑嘆道:“太子爺也該有個太子妃了,老奴管東宮也不合適,還是正經的女主人才好!”
徒元徽說道:“孤想也該快了,太子妃雖然名正言順,但是人剛進東宮定然也不熟悉,姑姑您先管著,屆時再幫助太子妃。”
徒元徽覺得馮玉兒那性子,定然是不懂管家的,何姑姑除了嚴苛一些,但最是守禮公正不過,讓她在旁邊幫助玉兒鎮著,也好叫他放心。
何姑姑這才點頭接下來。
正要繼續往下說時,小德子瞧了瞧窗外,遠遠看見安公公又過來了。
徒元徽想了想讓何姑出去接人,安公公看見出來的何姑姑眼睛一亮。
“何姑居然回來了,難怪奴才今日一起床,便瞧見院子樹上落了只喜鵲。”
“安公公瞧著頭髮都白了,怎得還像年輕時那般會說話!”何姑姑也笑著回他,顯然和安公公是老熟人。他們能不熟嗎?當初一個跟著還是王爺的皇上,一個是還是王妃的先皇后,皇上和先皇后也恩愛,他們自然常常見面的。
安公公不免感嘆地說道:“說來如今宮裡咱們這一輩的走的走,死的死,如今何姑你回來,平日裡咱也有個嘮嗑的了。”
何姑微微點頭,不管是客氣還是真心話,當年的小安子已經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能保持交情對太子也有好處。
何姑姑引著安公公進去。
給徒元徽見禮後,安公公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太子爺,皇上叫了大理寺和宗人府幾位大人到御書房,說請您也聽聽去。”
徒元徽完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道:“安公公若無事,便和姑姑再聊一會,孤這就更衣後過去。”
安公公點了點頭。
※※※
徒元齊一臉焦急地跨進四皇子府書房時,徒元曄正給書案上一副山水潤色,完全是聚精凝神狀態,竟似根本沒瞧見徒元齊過來了。
“四哥,已經有訊息了,說被抓進大理寺的那幫鴇母龜公們都招了,指證是您暗中指使他們陷害徒元徽,還有人甚至胡說什麼,您的人半夜持刀恐嚇他們,不許把您供出來。”徒元齊恨道:“這絕對是徒元徽乾的。”
徒元曄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依舊拿著筆,在山水圖上描描畫畫。
“真不行,我便自己到皇上跟前請罪,”徒元齊連忙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該連累四哥您。”說著,人自顧自地便要往外走。
“慢著。”身後傳來徒元曄不慌不忙的聲音。
徒元齊回過身道:“大不了被圈被廢,可我不能眼睜睜瞧著四哥被人陷害遭了罪。”
“你打算怎麼說?”徒元曄還笑得出來,問道:“說這事是你指使的,全攬在自己身上?”
“此事確是我一人所為。”
“愚蠢!”徒元曄將筆一摔,隨後說道:“你這不就等於承認,此事的始作俑者果然是你,到時候,你可連真要受罪了。”
徒元齊停下腳步,想了想,道:“那就任由徒元徽往您身上潑髒水?”
“不過是些老鴇子一面之詞,”徒元曄拿起另外一隻筆給山水圖上添了最後一筆。
“我既是被人冤枉,自然問心無愧。”
徒元徽竟然幹出這麼一件蠢事,他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這樣幼稚愚蠢的逼迫手筆,哪裡能當擔得起儲君之位?父皇會放心將天下交給他嗎?
這樣也好,這次大不了被訓斥,讓父皇看到徒元徽的愚蠢也是不錯的。
這時間還長,不急不急!
次日朝會上,關於太子被誣蓄娼一事,竟起了兩派紛爭,有譴責四皇子枉顧倫常、陷害兄弟的;有站在四皇子一邊,說並無實證表明,四皇子在此事中動了手腳。
弘聖帝一直沒說話,只瞧著雙方越鬧越厲害,左相李甫國看了看弘聖帝的臉色,立刻站了出來。
“皇上,此次卷宗,雖有人證,卻缺乏證物支援,四皇子只是有嫌疑,卻無法肯定,真是其所為。”說完,他就看了徒元徽和徒元曄一眼。
朝上不相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