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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徒元曄搖了搖頭:“這本祭拜,別管是誰都要講心,如何只為了做給父皇看?”

徒元誠連忙笑說道:“四哥心胸寬,又最是仁義守禮,我自愧不如。”隨後轉過話頭。

“四哥,兄弟幾個在襄陽樓包了桌,今日既是早早歇了,不如您賞個臉,跟咱一塊兒?”

徒元曄拒絕了,說道:“我一會兒要進宮,母后這幾日有些不爽利,又不愛瞧太醫,我必須每日帶著太醫過去,母后才願看病。”又道:“你們好好喝吧,只一條,不許喝高,都顧著些自己身子。”

徒元誠心裡一暖,隨後說:“四哥也真孝順,我們幾個對自己親孃,也沒見有您這般周到體貼,好了,我等也知道,四哥不愛跟咱們鬨鬧,便不勉強您這位活菩薩了!”

“你呀!”徒元曄好笑地嘆了一句,隨後小聲說道:“七弟會去吧,幫我帶個話,要學會韜光養晦,臥薪嚐膽,他對四哥這一份心,四哥領了!”

徒元誠點點頭,這次七哥乾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查出來,一查出來,害死了南安王府的郡主,父皇說什麼都得處置他去。

※※※

徒元徽這一晃有兩三日未見馮玉兒,今日趁著南安王府出殯機會,徒元徽做傷心狀,然後散了場便往莊子去跑馬發洩。

秦業早得了信等在莊子口,見徒元徽快馬加鞭地遠遠過來,忙上前行禮:“太子爺!”

徒元徽下得馬來,道:“這些日子有勞你了。”

“都是下臣應該做的!”

徒元徽立刻就進了院子,不願再多耽擱。

自從在一個黑燈瞎火的夜裡,杏月和馮玉兒一起被送到莊子上,杏月心頭著實五味雜陳。

小德子派了暗衛給自個遞了口信,她也知道,太子爺這回下了狠手,如今錢氏家被抄了,人也死了。張巧兒更是受盡凌辱刑法才死掉。

這事,杏月當然覺得應該的,然而她再問,太子爺何時將姑娘接回宮時,來人便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杏月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家姑娘受了這麼大的罪,不好好安慰一下,反而還將姑娘給趕出了宮。

之前她還以為,是因為太子爺要娶太子妃,所以才容不下姑娘,但是現在,那位南安王府大郡主是個短命的,墜馬而亡的事在莊子上都聽到了。

芙蓉散一日時間徹底毀容無救,但是姑娘不過半日就請來了嚴太醫,救治即時,也沒毀了容貌去,杏月更不解了,到底什麼理由,讓剛剛失去孩子的姑娘莫名失了寵,甚至沒任何說法,就把人送到莊子上。

這幾日姑娘已能坐起身,可精神頭一直不濟,話也不愛多說,只會望著窗外發呆,杏月知道她這是心裡難受,卻苦於不知如何去勸解。

為此,杏月還自己躲到個沒人處好好哭了一場,她明白,姑娘這失子之痛,一時半會怕是緩不過來,心中不免深恨太子爺薄倖,人家為了他懷上孩子,又因為他丟了孩子,那人竟是不聞不問。

瞧見徒元徽進來院裡,正坐在門廊一個繡墩上的杏月冷冷地起身,僵便地對走到近前的徒元徽福了一福,道:“太子爺,姑娘昨兒個晚上沒怎麼闔眼,這會子剛睡著,她一向覺輕,您不如先別進去了。”

徒元徽看看左臂上還打著夾板的杏月,真就沒有進去,只從半開的稜窗往裡頭床上瞧了老半天,他心中一嘆。

隨後問杏月:“杏月,這幾日你家姑娘可好些?”

“醒倒醒了,可人萎靡得很。”杏月低著頭道:“睜開眼便是發愣。”

徒元徽又嘆了口氣,又問:“每日裡玉兒膳食進得如何?”

“整日只能喝些粥,便是逼著她吃些肉,姑娘也沒一會便吐了。”說完,杏月的眼眶便有些紅。

徒元徽聽了心嘆,隨後準備進去。

誰知杏月擦了擦淚,攔住了徒元徽,大著膽子問道:“太子殿下,恕奴婢冒犯,請問您以後打算如何安置我們姑娘?”

徒元徽一直知道杏月心向這馮玉兒,也的確對馮玉兒盡心盡力,否則這次杏月也有些責任,他早就讓她變成東宮內寢殿幾個伺候的和暗衛一樣,讓給拖下去杖斃了。

杏月見徒元徽不語,心裡頭急切,立刻跪到徒元徽跟前,說道:“殿下,奴婢雖是金陵薛家送給姑娘的,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姑娘待奴婢如同姐妹一般,奴婢一輩子都會跟著姑娘伺候她,而今姑娘受了這麼大打擊,只求殿下您多多垂憐她,千萬……別往人傷口上撒鹽。”

徒元徽腳步頓了頓,但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