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記得?”
皇后臉色一變,這話確實是她養子多番囑咐,幾乎每年都會提,所以,這些年她一直在宮裡將養著。
太子妃怎麼知道?難道她宮裡有太子妃的眼線?
其實這哪裡需要眼線,知道徒元曄的打算,他還有這麼一個養母,哪裡還會猜不到?
“若是娘娘沒有吩咐,臣媳告退了。”馮玉兒看到外面似乎有點動靜,她留了兩個宮人守在門外,見到外面的動靜會小小的推開點門作為提醒。
當下,她更不害怕了。
“你……你……給本宮跪下!”皇后被氣得衝了下來。
馮玉兒說道:“娘娘,臣媳也是實話實說,娘娘你莫被人欺騙了去,更何況,今日十皇子言辭著實不符合皇子妃的言行規範,皇子妃曾是娘娘你派人教導,今日在場的是一家人,日後若是在國宴上這般言行,便是丟了我朝的臉,到時候,娘娘也擔待不起。”
李月雲頓時氣得臉色發紅,這太子妃不僅長得像妖精,還有一章狡詐如狐的尖嘴。
李月雲聽完忽然淚流滿面,跑到皇后座前跪下,哭道:“娘娘,是臣媳說錯了話,只是臣媳卻知道,這是娘娘心中所想,您自不願看到兄弟相殘,早就想要規勸一二,太子妃不過仗著自己得寵,不但聽不得勸,竟還蠻不講理!”
皇后最恨“寵”這一字,想她在宮中幾十年,雖熬來皇后之位,卻從沒得過寵,這徒元徽寵不寵他的太子妃本不關皇后的事,可誰教馮玉兒長得同甄貴妃有三分像,這恨屋及烏,皇后便再管不了別的了。
“太子妃,方才老十家的所說,正是本宮心裡話,若覺得是冒犯太子爺,可以去問問皇上,本宮有沒有資格教訓太子爺!”
馮玉兒低頭冷笑,這時候她的話,外面應當有人看見了。
“太子妃還心有不服?”李月雲瞧見馮玉兒神情,對皇后說道說:“莫非是沒將娘娘放在眼裡?”
皇后連忙說道:“太子妃,到外頭跪著去,什麼時候服了,便再起來。”
馮玉兒似笑非笑地瞧了屋裡的人幾眼。
施施然地竟然走了出去,並不讓皇后的人去拉。
誰知道,馮玉兒剛開啟門,迎面就看見弘聖帝和徒元徽離門口不到三步了。
“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弘聖帝踏進坤迎宮時,迎面就看見皇后的兩個人似乎要壓著太子妃去外頭,當下說道:“太子妃免禮,這是怎麼回事?”
馮玉兒聽到宮內一眾給弘聖帝和徒元徽問安,徒元徽對馮玉兒起了個安撫的眼神。
馮玉兒說道:“是臣媳的實話實說不中聽,皇后娘娘命兒媳在院外跪著。”
弘聖帝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立刻就進了屋子。
馮玉兒倒是不跟著進去,反而去瞧徒元徽懷裡的可卿。
徒元徽看了跟著馮玉兒的兩個宮人,宮人已經跪在地上哪裡還敢抓馮玉兒。
而此時皇后已然帶著兩個兒媳跪到地上,鳳座上早換成了弘聖帝。
“朕就不明白了,皇后如今身子不好,哪來那麼大戾氣,竟在宮中隨意處罰起太子妃來,她可是犯了七出之條?”弘聖帝拉著臉道。
“臣妾不敢,”皇后少不得有些慌亂,“只是太子妃有大不敬之舉,臣妾身為婆母,不過想教訓她一下。”
“朕記得,皇后一生無子,便是名下寄養的元曄,也是其他宮妃所出。”弘聖帝毫不留情地戳了皇后一刀,“便是婆母,也只能勉強在元曄媳婦面前裝一下。”
宮裡一片靜寂,不一時,便傳來一個女人努力壓抑的啜泣聲。
弘聖帝頓了頓,道,“太子妃上前。”
不一會,徒元徽帶著馮玉兒過來,待馮玉兒要跪,卻被弘聖帝攔了,“不用多禮了!皇后說你大不敬,你到底何處大不敬了?”
馮玉兒低頭說道:“大概是沒有晨昏定省吧!”
弘聖帝轉頭瞧瞧皇后:“可是為此事?”
皇后也怕馮玉兒把她替徒元曄鳴不平的事說出來,忙點了點頭,“正是。”
“我記得幾年前是你自己上的摺子,說自己身子不適,又疼惜宮人辛勞,免了晨昏定省,如今為何又打起自己臉來,”弘聖帝眯眼瞧著皇后,“難道只為了找太子妃的麻煩?”
皇后哭得伏在地上,連忙求喊:“皇上,臣妾知錯了!”
弘聖帝冷笑一聲,“皇后這些年,竟是沒有做對過什麼,如今這身子也不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