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子爺,賀喜太子爺,大郡主出生了。”
徒元徽很嫻熟地抱過小女兒,心裡喜歡之極。
“太子妃怎麼樣?下一個可還穩?”
“太子爺放心,娘娘還有氣力,一直是順產。”
徒元徽稍微放了點心,又看了看新生的女兒,雖然不捨,還是讓人抱了進去。
有等了小半個時辰,聽到裡面的哭聲,徒元徽重重鬆了一口氣。
“太子爺,大喜!大喜啊!娘娘生了一對龍鳳胎。”
徒元徽連忙問道:“太子妃可好?”
穩婆一怔,她是皇家的穩婆,別的妃嬪和皇子妃生產,皇上和皇子就是在這兒守著,她一出來報喜,都是看她懷裡的孩子。
她馬上就答:“太子妃娘娘一切安好,只是脫力睡了過去。”
徒元徽點點頭,然後對周圍說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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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東宮剛剛來報,太子妃生了一對龍鳳胎。”
弘聖帝本能地高興:“賞。”隨後就收了笑容,說道:“是吉瑞,給太子妃加三成賞下去。”
老安子點點頭。
她倒是比李貴妃要來得幸福。
幼年和李貴妃同樣被拐,只是她的運氣比李貴妃好多了,一個成了秦家養女,一個成了青樓孤女。
他嘆了口氣,重新翻開奏摺。
這一看,都是歌頌太子的,他的心裡頓時不大舒服起來。
皇帝就是這樣,一旦疼寵偏心一個人,就會很沒有情理地偏向,而一旦起了別的心,看什麼都覺得懷疑了。
就比如現在,以前他看就會欣慰太子,現在就心裡頭不舒服了。
而且現在,太子雖然不結黨,但是為太子說話的人反而更多。
殿內牆腳有個小太監低下頭去,不一會兒,徒元曄就得了弘聖帝看著袁子信的奏摺很久的訊息。
徒元曄又多打聽一下,當即就偷偷暗示下人,都不斷向太子爺靠近,而且都加支援歌頌太子。
弘聖帝果然更加深沉了。
而徒元徽感覺弘聖帝的態度,讓徒元徽完全感知到了記憶中那麼寒涼,只是他沒有再失望和無力了。
時間慢慢過去,此次太子的兒女都沒有得到弘聖帝的賜名,徒元徽心裡一嘆,這樣也好,也不想現在的兒子叫上上輩子弒父的兒子名。
於是就給女兒取名可卿,兒子取名康安。
與此同時,弘聖帝玩平衡之術越來越得心應手,四皇子黨終於有起來了。
白駒過隙,何姑姑抱著東宮大郡主可卿在御花園左顧右盼的時候,遠遠瞧見徒元徽陪著弘聖帝走過來,心下一鬆,抱了孩子上前去見禮。
徒元徽瞧了瞧何姑姑遞來的眼色,順手從她懷裡將可卿接過,問自已那還說不太順溜話的女兒。
“你母妃又跑哪兒玩去了?倒讓你丫頭在御花園裡瞎轉悠。”
可卿倒是話多,“咿咿呀呀”講了老半天,然而父女倆顯然存在交流障礙,最後徒元徽放棄了,轉頭問何姑姑:“太子妃去哪裡了?”
何姑姑瞧了瞧弘聖帝,道:“皇后娘娘今日急著宣召,太子妃娘娘這會子去坤迎宮了。”
弘聖帝瞧了瞧可卿,道:“孩子還小,一時離不得娘,朕正好要瞧瞧皇后,一道走吧!”說著轉頭先走了。
被拉在後頭的徒元徽悄聲問何姑姑,說道:“是太子妃讓您等在這兒的吧?”
何姑姑苦笑了一笑,說道:“大早上的,皇后便叫太子妃過去了,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方才遞了信過來,這會子等太子爺去救呢!”
徒元徽直嘆氣,這前朝出了岔子,後宮那幫子女人也跟著咋乎,馮玉兒少不了被捲進去,說來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也或多或少得罪了些人,至於今日皇后找起馮玉兒麻煩,徒元徽思來想去,怕也只能為一件事。
事情得回溯到半年前,東山府一個縣的富紳欲霸佔一位民婦,沒想到那女人烈性,抵死不從,最後竟撞柱而亡,她丈夫得了信,上門為妻討說法,被富紳的人活活打死,民婦的家人不服,於是便報了官,結果當地縣令暗中收了富紳的銀子,居然顛倒黑白,草菅人命,反判了苦主誣告。
苦主自是不肯甘休,最後案子到了賞賜秋闈狀元白德恆,並且外放急速升到了從五品,已任東山府知州的白德恆手裡,白德恆是個做事的,很快釐清案情,將富紳還押大牢,刑部判了秋後問斬,算是還了苦主公道,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