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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一隻手將徒元徽立時推遠了些,馮玉兒低聲罵道:“不正經的東西,要瘋回去瘋,這兒是皇宮,少跟外頭丟人現眼!”

“玉兒這是急了,”徒元徽更樂,這會子步子倒是邁得快了些,小聲湊到馮玉兒耳邊:“趕緊走,咱們回東宮,關上門隨你瘋!”

夫妻二人回到東宮之時,可卿情緒顯然好過方才,這會子見到爹孃擱後頭回來了,高興地在奶孃懷裡直蹦。

馮玉兒甩開徒元徽的手,笑著上去抱過孩子,夫妻二人一塊回了寢殿。

一進到寢殿,小德子上去給徒元徽換了常服,杏月自去幫馮玉兒卸下釵環,過一會又端上了茶來。

瞧著天色漸暗,杏月便命手下宮女把燈都點了。

徒元徽吻了吻女兒的小腦袋,轉臉便朝抱著康安的馮玉兒唇上也親了一口,頗有些感嘆道:“今日得你們在身邊,此生無憾了!”

“爺這是怎麼啦?”馮玉兒好笑地道:“好好的,如何說起這好聽話來。”

徒元徽並不說話。

玉兒不是最聰明,但是所做事和所說的話,卻不會給他惹麻煩,反而知道他在意什麼,幫著試探父皇呢?

今日那李月雲借皇后來對付玉兒,玉兒何嘗不是借李月雲和皇后來試探父皇?

父皇如果不聞不問,甚至還幫著皇后,那麼證明他徒元徽在父皇心裡真不算什麼,如果父皇幫了玉兒,就證明父皇還是認為他是太子,他的臉面除了父皇,誰都不能丟。

上輩子的霍嫣哪裡會這般為他著想,不說為他試探,默默關心他,就是不給他闖禍他也不會那麼疲憊心力了。

“好玉兒,想聽什麼,我都說給你!”徒元徽湊近到馮玉兒更沒個正行了。

這是徒元徽的本性,孩子氣,但是除了馮玉兒,竟然誰都不知道。

馮玉兒笑著閃開了,呵斥道:“大白天的,裝什麼鬼呢!”

“自然是裝……”徒元徽邪邪地一笑,“色鬼!”說著便將馮玉兒放倒在床上,也不管旁邊“咿咿呀呀”拍手大笑的可卿和在馮玉兒懷裡睡覺的康安,手便一邊伸向了馮玉兒的衣領間,一邊去抱康安。

馮玉兒自是笑著掙扎,口中還訓道:“你到底要不要臉,女兒和兒子就在旁邊呢!”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鐘聲,夫妻二人皆是一愣,互相看一眼。

徒元徽坐起身來,衝著殿外喊了一聲:“小德子,到外頭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

“爺,娘娘,皇后薨了。”

※※※

一個時辰後,整個皇宮已是一片素白,不時有哀泣之聲傳出,很快,整個京城都沉寂了下來,少不得東宮也沒了往日的熱鬧。

小德子指揮著太監們給東宮屋簷上掛的紅燈籠都罩了白絲布,何姑姑帶著人將屋裡屋外奇巧鮮豔的玩意兒點算好,並一一收了。

這時的馮玉兒已穿好孝服,正忙著給可卿在換,孩子年紀小,並不懂大人們在做什麼,只以為在給她換新衣裳,抓抓馮玉兒的麻衣,又看看自己的,倒是咧著剛長了幾顆小牙的嘴直笑,口中碰出幾個字,“衣,衣……”

倒是杏月一邊在旁邊幫忙,一邊嘀咕:“昨兒個倒是好好的,還有力氣治理人,怎麼一夜功夫便沒了?”

“到了外頭也別瞎打聽,”馮玉兒抱著女兒囑咐道:“皇后身子本就不好,就這麼過去了,也不算太突然。”

何姑姑這時得了閒,正好走進來,聽見杏月和馮玉兒的話,便打發了無關人等,上前道:“倒無需打聽,皇后宮裡的人說了,皇上在坤迎殿同皇后娘娘說了幾句,結果皇上前腳剛走,後腳皇后便癱到了地上,太醫緊趕慢趕還是遲了,說是這一回皇后脈亢發得急,根本來不及救。”

杏月一聽,心中暗自嘀咕,那可不就是給皇上氣死的?

馮玉兒雖昨日在皇后那兒吃了一些虧,不過也還不至於恨到咬牙切齒的地步,今日因為皇后突然過世,心裡頭也是不免有些沉重。

皇帝比想象中不看重皇后。

因是皇后的國喪,徒元徽身為儲君,自得到宮裡侍候著,這一忙便是從天一亮直到亥初時分,待回到東宮稍事休息,已是累得不行。

徒元徽這一回來,便一副累死狗的模樣,直接栽到床上大睡。

直睡到第二日凌晨,天色還沒有泛白,徒元徽便又爬了起來,打著呵欠喚小德子進來幫他穿衣裳。

馮玉兒收拾好自己,便也起身幫忙,見徒元徽臉色發白,擔憂說道:“你這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