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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時就怒了,立時尋了人過來。”

“那街坊的兄弟就是海雲城管領周雲厚的兄弟周雲勤,周雲勤這人素來好打抱不平,最瞧不得婦孺受人欺負,立時將周得財鎖拿交給縣令審問,開始之時沒人知道周得財身份,不過那寡婦受驚嚇過度,差點失了孩子,縣令便判他入室劫財及殺人未遂,送到海雲複審判流放。”

按照本朝法度,重刑需要州府批准複審。

徒元徽點點頭。

秦業繼續說道:“珠兒出身賈府,聽說老子娘在那府裡還有些體面,周得財一出事,珠兒瞞了馮家的事便跑回金陵求救,少不得要請主子幫忙救人,結果賈赦大包大攬地應下,直接去尋了那王子勝。”

徒元徽完全明白了。

“王子勝自然賣賈赦的面子放了人,還派人去抓了報官的周雲勤想要倒打一耙,便有人不幹了,賈家女婿周雲厚知道自己兄弟被抓了,豈會甘心,也是夠膽,於是直接告到了青州巡撫這裡,”秦業說著,作勢擦了擦汗,“好在青州巡撫還不糊塗,立時叫來王子勝盤問,結果你猜人家怎麼說,賈家是太子爺親信,那位赦大爺已和太子爺知會過,他便不管賈家,也得顧著太子爺面子……”

見徒元徽臉色還是平靜,秦業心中更恭敬幾分。

“隨後就查到了周得財的案宗,現在人被押到了嘉興。”

秦業又道:“太子爺,青州巡撫已將事情辦妥,只王子勝和賈赦那頭,畢竟……他不太好處置,這才來信問您的意思。”說著秦業從懷中掏出青州巡撫的信來。

拆開信瞧瞧,徒元徽便道:“跟青州巡撫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和罪,他們算什麼東西!”

秦業點頭稱是。

“還有,讓人到吏部去查查,這王子勝到底憑什麼本事當上知府的,”徒元徽冷笑道:“將查到的隨便塞給哪個御史,還有賈赦,不日賈代善回京,孤要親自敲打他,若賈赦是個提不起的爛泥,就別擰出來丟人現眼了。”

“尊諭旨!”小德子興奮地回道。

商議完這事,秦業有意無意地道:“那個周雲厚也是倔脾氣,如今他得罪不少上官,這管領算是當到頭了。”

徒元徽並沒有回答,卻忽然問道:“馮繼忠這通判後來當得如何了?”

“太子爺放心吧,想是如今頭上沒有馮老夫人制著,馮繼忠腦子又有些長回來,還是很低調,只埋頭做自己的事,旁邊還有個白德恆給督著,頭上林如海和劉巡撫也看得緊,自是出不了岔子。”

“如今倒不怕那馮繼忠出事,只賈府畢竟是馮玉兒外家,孤不希望有人拖她的後腿,”說到此處,還有王子弘、王子勝和薛松,還有那個百花樓……

原先徒元徽只是單純地要幫馮玉兒尋到出身,以便能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站在自己身邊的機會,然而誰能想得到,馮玉兒竟是賈府的外孫女。

以賈家人的精明世故,馮玉兒若成了太子妃,他們日後必會主動攀交,免不得馮玉兒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問題在於,當初即便賈家沒人見過馮玉兒,可是徒元徽記得很清楚,薛家有婦人和馮玉兒有過走動,甚至杏月便是從薛家出來了,若是萬一見著了面,未必不會有人認得出馮玉兒或杏月。

而王子勝和薛松更是兩個大麻煩,雖當初自己和王子勝說過馮玉兒已死,可王家人一向精明,便是聽到馮婉瑜這個名字,也未必不會起疑心,況且王子勝立場搖擺,他若將此事洩露給徒元齊,難保不能提前捅出來。

玉兒嫁給自己之後捅出來也無妨,但是之前,可不是會耽擱自己將人名正言順娶進門?

“秦先生,你先回去吧,將孤的意思告訴青州巡撫。”徒元徽隨意吩咐兩句,便打發走了秦業。

或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知多久之後,飄飄乎乎間,徒元徽忽然飛出了東宮,然後如箭一般往南而去,竟瞬間功夫進到一所陌生的宅院。

此時天色已黑,而宅院的正屋裡,卻是燈火通明。

徒元徽走了進去,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到來,屋子兩側站了三兩個奴僕,而中間的圓桌上,有一老一少正在推杯換盞。

年輕人很是恭敬地敬了年長的一杯酒,口中道:“岳父大人,如今婉瑜有了身孕,小婿又考上了進士,咱家好日子便來了,您放心,小婿一定照顧好婉瑜,日後為您二老養老送終!”

一旁徒元徽聽得有些怪怪的,這年輕人一口一個“婉瑜”,徒元徽不自覺地想到他是在喚馮玉兒,著實讓人心裡作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