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收不住。
“姑娘,原來東宮就在皇宮最邊上,小德子打比方,東宮跟皇宮就是隔壁街坊。”
馮玉兒倒是鬆了一口氣,這世界的東宮不在皇宮中心區域內,和皇帝隔著很遠。如果在皇宮邊上,和皇宮只是鄰居,也沒那麼壓抑。
杏月上去扶了馮玉兒下床,又道:“這兒是太子爺的內寢殿,咱們這位爺一回來就將寢殿裡的人丟到外寢殿去了,那些奴婢一個都沒見著,現在內寢殿就六個伺候的,還包括奴婢和小德子。”
隨後杏月還高興的說:“太子爺說我們這些都讓你使喚著用,太子也不要其他人,就讓姑娘伺候著就好了。”
馮玉兒笑了笑,這算是關起門來過日子?
但是她可不相信有什麼長久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太子是個風流的……馮玉兒便問:“打聽了太子殿下那些侍妾們住的地方沒有?”
杏月連忙點頭,說道:“離這兒有小半個時辰的距離。”
馮玉兒沉默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就說道:“你有空讓小德子到後院去瞧瞧,過些日子讓他幫咱挑一間向陽、透風還有安靜些的屋子,很可能,過幾日我們就得搬過去了。”
“這事交給奴婢!”杏月完全明白,甚至還認為早點去後院是好處,那時候就有名分了,當下笑道:“雖太子爺尚未娶親,不過後院侍妾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回頭奴婢去打聽一下,哪些好相處,哪些難對付,咱也有個準備是不?”
馮玉兒有些神思不屬地點點頭。
這樣子的日子,就是她想要的嗎?
隨後自我淬了一口,這可不就是她費心謀劃的?脫離了青樓那個魔窟,她倒是還矯情起來了。
徒元徽到天黑時分都還沒有回來。
小德子帶著人進來送吃食的時候,馮玉兒正聽杏月領著四個宮人之一的順子進來給她講東宮的佈局和諸多的人,瞧見小德子來了,馮玉兒很客氣地對他打招呼:“德總管,哪能勞您親自過來呀!”
這進了宮了,就不一樣了,這小德子是東宮太監總管。
“姑娘還是叫奴才小德子吧!”小德子笑著上前道:“早上太子爺出宮,特意將奴才叫過去,說是姑娘初來乍到,讓奴才多在跟前侍候。”
“那可多麻煩您了!”馮玉兒朝杏月遞了個眼色,不一時杏月從馮玉兒的妝匣裡取來一錠銀子遞到小德子跟前。
小德子一怔,隨即連連擺手道:“姑娘這是要折煞奴才,爺特意囑咐過了,姑娘是自己人,對您不許玩宮裡那一套虛頭巴腦的。”
“什麼意思?”杏月好奇地問。
“爺說了,大家以後要同甘共苦的。”小德子挺直腰桿,諂媚道:“小德子是爺的心腹,姑娘是爺心尖上的人,奴才自當一心護著姑娘,咱這份忠心,可是無價的,誰都買不走。”
小德子之前看著跳脫,其實還是宮裡人,相當圓滑。
馮玉兒一時笑了,便也沒有勉強。
只是沒料到徒元徽自那日一早出了門,一連三天過去,竟是再沒有露面,開始之時,小德子還告訴馮玉兒,徒元徽是被皇上留在了乾陽殿小住幾日,沒想到這話說完沒一會,小德子也一聲招呼不打地失了蹤,馮玉兒未免有些詫異。
杏月派內寢殿跑腿的四個宮人之一的順子去東宮膳房取吃食時,隨耳聽說徒元徽一直在乾陽殿裡沒出來,除此之外,再沒得到任何有用訊息,馮玉兒就只能老實規矩地呆在小德子安排在太子內寢殿周圍七八個房間裡,也不出門。
這裡是東宮了,以前能任性,現在也不能任性了。
以前可以不用擔心,但是現在都得小心了。
到了晚上,杏月急匆匆地過來報,說是順子過來稟報了,後院的女人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成群結隊地出了東宮門,還都哭天抹淚的,也不知做什麼去。
馮玉兒聽得有些懵。
到了晚上。
“馮姑娘嗎?”
一個長相清麗的宮女兒在門口福了福身。
“奴婢雲秋,是爺的書房丫頭,爺請您換上宮人的衣裳過去一趟。”
馮玉兒從來沒見過她,之前徒元徽派人來找她,也都是小德子,因為她見不得光,瞧前些日子聽小德子說的,太子爺處理不少人,可見東宮也不是什麼秘密的地方。
馮玉兒捏了捏杏月的手,杏月這些天和馮玉兒已經有了默契,她點點頭。
“真是爺過來請?”
“奴婢不敢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