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果然,太子一旦放任起人來了,他的太子身份就不夠唬人了。
徒元徽揉了揉太陽穴,再懶得同徒元庭掰扯,隨口道:“行了,滾吧!”
徒元庭頗不樂意,乾脆跳著腳胡攪蠻纏,說道:“就不滾,嫂子還沒開口送客,我哪都不去,二哥要再趕我,我就告父皇去,說二哥欺負兄弟,讓他教訓您。”這些日子,因為他和太子親近,父皇也越來越關注自己,對自己多有寵愛。他很感激太子!而且知道,和太子親近最好的方式,就是真心當弟弟,而不是君臣。
馮玉兒哭笑不得,口中勸道:“你個小沒眼色的,沒瞧著你二哥這會子心情不好,有鬥嘴皮功夫,你還不緊著去皇上跟前賣個乖,說不得他老人家被你哄高興了,便把太子之位讓給你坐。”
徒元庭立時領悟,笑道:“是啊,二哥現在惹父皇不高興了,說不得我過去哄高興了,還真讓我做太子了,我若做了太子,玉兒可不就是我的了!”說罷真就拔腿跑了。
“這小十六,變著法子來提醒孤,父皇真生氣了。”太子搖了搖頭說道。
馮玉兒笑著道:“就知道爺今日會碰一鼻子灰。”
徒元徽冷笑一聲:“父皇當然不會應,但這事總得鬧出來。”
“您真不怕因此丟了太子之位?”馮玉兒好奇地問。
“怕,當然怕!”徒元徽摟住馮玉兒,隨後說道:“可我想明白了,這事要不是我來提,這太子之位怕更險了。”
“這幾天,錢氏沒來給你添堵吧!”徒元徽移了回來。
馮玉兒笑道:“沒有,都不怎麼敢出現在我面前了。”
徒元徽點點頭,說道:“你也別太小心了,她呢,給她好吃的好穿的養著就好,別管會不會得罪她。”
馮玉兒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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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錢夫人當日被徒元徽教訓,心裡頭不但沒受教,反而更覺得是被馮玉兒狐媚誘惑住了。
想了一兩天沒想到什麼法子,今天得知太子爺一從宮裡出來就又直奔馮玉兒所在,她心堵異樣,就乾脆收拾收拾,準備回自己那張府瞧瞧去。她一個月有三次回家的機會。
不料回家等了半日,硬是不見男人張中庸的影子,錢夫人便不高興了,叫來管事問道:“老爺這不在家待著,又是去哪兒了?我這幾日不在,他可都這樣?有沒有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管事忙低頭回道:“夫人,這幾日老爺是有應酬,所以回來得才晚些,家中也沒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哼,諒他不敢。”錢夫人冷著臉,便回了自己的東屋。
過了一會,張中庸的侄女張巧兒來見錢夫人,一進屋便是一副悲悲切切表情。
錢夫人本就因為張中庸遲遲不歸煩得慌,這一會更受不了張巧兒那病西施的作態,出口便罵,“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來給我添堵。”
這張巧兒從小父母雙亡,便是在張中庸兩口子身邊長大,雖在張府錦衣玉食地過著,可天生性子古怪,一會覺自己低人一等,一會又自認才貌雙絕,少不得在心裡生了不平,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攀上高枝做鳳凰。
當然,這高枝便是指的太子爺,有一段時間,她差一點就成功了,依錢夫人的說法,太子爺臨去祭祖前,已然點頭答應讓張巧兒入東宮,只可惜時不我予,自太子爺帶了個女人從金陵回來後,她這事便黃了。
張巧兒索性換了路數,決定要積鬱成疾,然後尋機會到太子爺跟前露個面,她從嬸母口中得知太子爺身邊環肥燕瘦,絕對沒有她這一款風情別樣的病美人,所以說不定便能打動口味甚高的太子,只可恨,自己這想法,卻被錢夫人三番五次給拒了。
這一回,她還沒開口便得了一頓搶白,少不得淚珠兒便下來了。
“行了,你那意思我還不知道?”錢夫人耐下性子道:“不是同你說了嗎,太子爺身邊有個小狐狸精,眼裡哪還看得到其他女人,如今整個東宮後院都被他扔下,你便是真進去了,又能得什麼好?”
“嬸母說得極是。”張巧兒抹了抹淚:“只是我已是殘燭之身,也不求別的,只要能見著太子爺一面,此身也無憾。”
“小小年紀胡說些什麼?”錢夫人揮揮手,說道:“以後我會想法子的。”
張巧兒剛出去,張中庸一身酒氣地進來了,一見到錢夫人,上前便把她抱住,說道:“夫人,咱又有差事做了。”
錢夫人恨恨地將張中庸甩開,說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