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浪潮中,而他們卻依舊還在為那款普通的遊戲裡發生的事而埋單。
“滄緣還好嗎?”趙文斌忽然輕聲問。
“好,經常有記者採訪,你沒看到嗎?”韓逸微微有些苦澀地揚了揚嘴角,“他認了北辰母艦的中控謝流韶當姐姐,跟著姓謝了,但是他不願意改名字,還叫在遊戲裡當NPC時用的名字,搞得不倫不類。”
謝滄緣,天璇母艦的中央控制,生物腦人格意識體,編號02,中國第二個擁有合法公民身份的生物腦人格——當年是那款遊戲的主腦伺服器,是軍方和遊戲公司協商,把軍用生物腦技術在民用領域試水的一次實驗,若非他意外地得到了意識,而韓逸幫他隱瞞,也不至於因為介入國家機密而被迫踏上星空的征途。
“現在生物腦人格也越來越多了,光北斗艦隊就有七個。”韓逸忽然帶了些哀傷地笑著道,“這還得感謝我們當年救了面臨被抹殺的滄緣,你說我們是不是也算改革先驅者?”
幫非法生物腦人格遮掩存在,這一條,在當年本足以判韓逸和趙文斌永遠流放到邊緣星系。儘管如今的滄緣已經是合法公民,但代價卻也如此令人哀傷。
很久,趙文斌慢慢起身,低聲說:“大家都很好,可惜我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背景音樂應時應景地響起一首叫做《再見從前》的歌,如果說趙文斌坦誠的真相是一把刀,那這首歌此刻就是神補刀,韓逸眼睜睜看自己的血條刷刷兩下歸零,無能為力。
“……我們路過一個桃花源,
日記本里寫下了舊從前,
我離開的時候沒有人告訴我——
回不去的地方叫‘當年’……”
韓逸被神補刀戳到內分泌失調,完全沉浸在不可遏止的悲痛中,自然沒注意到趙文斌是什麼時候走掉的,當然更看不到,趙文斌路過樂隊的時候,愉悅但又不失優雅地對那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哭哭唧唧默默叨叨,你還真以為演的是年度苦情大戲?趙文斌輕哼了一聲,非常愉快地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