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佛一挑眉毛。
“尾車的大喇叭裡只聽得到對你的讚美,大家唯一感興趣的,只有傳言。”
“現在不攻自破了不是嗎?”威佛笑道,“你也坐下,吃點東西。”
克羅奇菲西奧還是舉著槍。
“不要這麼緊張,我們只是聊聊,”威佛坐了下來,指指桌上兩個餐盤,“牛扒有些涼了,希望你別介意。”
“我不是來和你吃飯的。”
“克羅斯啊,”威佛晃了晃頭,光禿禿的頭頂反射著吊燈的冷光,他自顧自切起了牛扒,“子彈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吃飯才是談事的最佳方式,你走了四個小時難道不累嗎?坐下吧,我們邊吃邊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克羅奇菲西奧握槍的手有些鬆動。
“珍惜每一顆子彈,我的孩子,用一顆少一顆,就像雪茄和安全套,”他露出苦惱的表情,“這輛該死的列車根本無法生產。”說著他嚐了一口牛扒,“真糟糕,沒有檸檬,牛扒的味道都不好了。”他咂了咂嘴,嘟嘟囔囔擱下刀叉。
克羅奇菲西奧拿出那顆在溫室車廂摘下的檸檬,丟給他。
威佛沒有接住,檸檬滾到了地上,他撩起睡袍下襬,一截枯瘦的小腿露了出來,他毫不在意,把睡袍下襬夾在腿間,彎腰跪地鑽到桌子底下撿起了檸檬。
“世道變了,你看我,沒一點架子。”威佛一邊爬起來一邊自嘲。“告訴我,克羅斯,這四個小時裡,給你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什麼?”他重新坐正,小心地把檸檬對半切開,將汁液擠到冷掉的牛扒上面。“你呢?要不要加檸檬汁?我想你應該喜歡,嗯?”說著,他就自作主張在另一份牛扒上也擠了幾滴。
克羅奇菲西奧收起槍,坐了下來。威佛把牛扒推到他跟前,又切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