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一隻吃糞不生(蛋)!”
木瑾茗木著臉徑直走過,把呂氏得意洋洋的聲音甩在身後。
高姓婦人眼神閃爍地看著她。
快到家門口時,木瑾茗驀然收住腳步:“她是諷刺誰吃糞不生?”
高姓婦人捂著嘴不敢回話。
“明白了。”木瑾茗旋身問道,“我每次經過她都有說嗎?說了好幾次了?”
高姓婦人同情地點點頭。
木瑾茗沒什麼表情地進屋去了。
黃雅麗病情反覆,隔天出門之前木瑾茗叮囑高大娘離她一段距離,她則提著遮得嚴嚴實實的竹籃走在前頭。高大娘雖然摸不著頭腦,還是聽從安排。
經過熟悉的稻田,呂氏果然不放過任何一次打擊她的機會,聲音響亮得肆無忌憚,旁邊的人從最初的忐忑到現在的理所當然,甚至還用調笑的目光看著她。
在這些糙漢子看來,木瑾茗不過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調笑幾句沒什麼。
木瑾茗目不斜視地經過田埂,籃子一斜,掉落幾隻黃澄澄的饅頭,巧巧落在田邊的草叢上。她毫無知覺地走了過去。
待她走遠了,留意到這一幕的呂氏好奇地走過去撿起一隻饅頭嗅著,怪聲怪氣叫道:“真是嬌貴的小姐,淨糟蹋糧食!好好的饅頭也給扔了!”
有人在旁邊說道:“不是扔的,是從那小姐的籃子裡掉出來了。”
呂氏瞪他一眼:“明明是扔的,誰撿到便宜誰!”正值晌午時分,做農活的個個飢腸轆轆,眼巴巴地瞅著呂氏把幾隻饅頭捋進衣兜,美滋滋地跟自家漢子分吃了。得了便宜,她的漢子也不吭聲了。
饅頭剛下肚,走遠的木瑾茗神色焦急地趕回來了。莊稼漢們頓時抱著看好戲的心理瞧著呂氏如何應對。
厚臉皮的呂氏哪把新鮮出爐的小棄婦看在眼裡,當下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