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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氣順了,勸哄她喝了藥,她才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木瑾茗注視著床上得了虛弱症的女人,聽著窗外嬌軟的笑聲,腦子裡一下跳到當律師的時候,一下又跳到成為下堂婦的現在,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楚究竟是當律師的時候是場夢,還是現在才是真實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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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陰招治潑婦

如此這般過了幾天,木瑾茗睜眼看到仍困在下堂婦的身上,也就認命了。

她曾藉著梳妝仔細打量過鏡中的影子,眉目清秀,五官明顯是未長開的稚嫩,還是個黃花般的閨女,竟然就成了棄婦了。木秀才,也就是木瑾茗她老爹,祖上也曾富有過,只是後世子孫不善經營才逐漸衰落,留下個空殼子般的祖宅,僱了三兩僕婦灑水掃地,兼照顧懷孕的明娟姨娘。

至於病瘻子黃雅麗,木瑾茗被休回家後照顧病人就成了她的專職工作。能與生母多親近,木瑾茗倒也不反感這份工作。

只是木秀才一大把年紀還附庸風雅,摟著明娟姨娘在書房舞文弄墨賣弄風騷,實在讓木瑾茗看不慣。木秀才屬於那種屢試屢落第,屢落第屢試的人,有一顆百折不撓的堅韌之心,就是運氣差了點,總是跟上榜的最後一名擦肩而過。他倒也不愁,心態放得端正,整天跟姨娘風花雪月,啃著祖產老本過日子。

偶爾碰上不受待見的女兒,吹鬍子瞪眼教訓一通,木瑾茗只當他是毛毛雨。她當律師時身經百戰,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木秀才這種外強中乾的人她真不放眼裡。只是目前還得靠著這個名義上的爹過活,得忍。

天色陰沉,木瑾茗跟著帶路的僕婦第二次經過田埂。說來奇怪,她做律師的時候在法**陳述案情有條有理,平時口舌還算伶俐,就是有一個壞毛病,方向感極差,開車的時候經常把自已開丟掉,甚至不得不求助警察,為這她沒少被死對頭林紹成嘲笑過。

這壞毛病看來也帶到現在的身上來了,木瑾茗很發愁。她老孃身體差,隔三差五要到街上的老郎中那裡開方子。老郎中明著說黃雅麗的身體是好不了了,這些藥治標不治本,總之,等死吧!

就算大家都知道黃雅麗耗在床上就是等死,藥也得繼續吃。木秀才熱衷於官途,對於名聲與臉面最是看重,木瑾茗被休棄回家沒有幾家鄰居知道,其中很大部分有他隱瞞的功勞。這種時候他更是萬萬不敢再傳出苛待正妻的謠言,即使心疼銀子,藥也得吃。

姓高的僕婦負責給木瑾茗帶路,去隔壁那條街上的老郎中家裡抓藥。來回走了兩趟,木瑾茗還是迷糊得緊,高姓婦人心裡就起了嘀咕。尤其是又一次經過田埂時,插秧的碎嘴婆娘又一次指桑罵槐,自家小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時,高姓婦人忍不住提醒她:“木小姐!”

連叫兩聲木瑾茗才反應過來,其時她正在思考從哪個地方入手撈錢。當律師的時候不用她多費口舌,代理費訴訟費大把大把地賺,而落到這個鬼地方,現代香餑餑的律師居然成了個耍嘴皮子的賤業,既讓人看不起又沒錢賺,不能不讓她發愁。

聽到高姓婦人叫喚,她迷茫地抬頭看她:“啊?”

高姓婦人看到她如此不爭氣的模樣,心裡暗自嘆氣,和夫人一樣的軟性子,一樣的扶不上牆,難怪被夫家休:“木小姐可有聽到旁人說什麼話?”

“什麼話?”她剛才光顧著思考人生大事來著。

高姓婦人噎了一下:“小姐沒聽到就算了!”愛說不說,反正不關她的事。

“似乎有聽到什麼下蛋生蛋來著?”種田的婆娘嗓門大,完全沒聽到不可能。木瑾茗敏感地看向她,“高大娘的意思是,難道這婆娘在說我嗎?”

高姓婦人看她一眼,不置可否:“這婆娘就是碎嘴,小姐不必理會。”

木瑾茗挑眉看她,如此刻意地提醒她,可不是不想她理會的樣子:“這婆娘是誰?跟我家有仇嗎?”

高姓婦人來了攀談的興致,湊近她悄聲說道:“這個婆娘叫呂氏,做農活有一把力氣,為人最是刻薄,並沒有和誰結仇,就是喜歡道東家長西家短,是鎮上出了名的臭嘴。以前挑撥著人家小兩口吵架,她男人往死裡打都教不會,許是聽到木老爺傢什麼風言風語,故意來搬弄口舌,小姐不必理會她!”說完眼睛亮晶晶地看住她。

木瑾茗不理會高姓婦人熊熊的八卦之心,只是用眼角瞥了一眼路邊的稻田。面板黝黑的農婦杵在一堆男人中間目標特別明顯,見木瑾茗看她,故意揚起下巴挑釁地回視,高聲說道:“我家養了三隻鴨,一隻吃米先生(蛋),一隻吃糠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