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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聽了個大概出來。該是宮裡的皇子打爛了那金編鐘,才惹出了事。

想到夜雨澤如此看重她送的東西,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卻是知道:這孩子,她放在心上了。

“澤兒不哭,孃親送副更好的給澤兒。”

夜雨澤止了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從枕底下摸了那幾塊金編鐘來。

“孃親看,澤兒將它帶了回來,爹爹答應了我要將它修好呢。這是孃親給我的寶貝,我不想扔了它。”

這小小的人兒,每每都能觸及她心頭那寸柔軟之地,讓人直想捧在心窩裡疼。

鳳傾月與夜雨澤親暱一番,叫人呈了雞湯來,耐心喂著。他一個高興,便是幾碗下肚,吃得肚子鼓鼓脹脹的。

之後,又陪他說了好一會兒話。直至丫鬟上藥,才發現他身上也有多處淤青。

問他疼不疼,他卻說想著孃親就不覺得疼。當真是惹人憐愛。

一起用過午膳,夜雨澤總算是過了興奮勁,乏得睡下了。鳳傾月這才得了空離去。

夜離軒這廂聽到來人稟報,頗有深意的交待了些事去。

這鳳傾月心裡裝的什麼,他倒要看個明白。

☆、第二十七章 管家

鳳傾月埋首在厚厚一疊賬冊裡,看了半晌,還是不明就裡的。

無奈,著實無奈。

話說今個兒一大早,府裡的管家陳東請命而來,給了她好大幾本賬冊和庫房鑰匙。

這些東西現下交與了她,以後府中瑣事,無論鉅細都得由她拿主意。

權利給了她,她便是府中正經的女主子。有權固然是好,可也得有那能力攥在手中才是。

她看著這一大本的賬冊暈頭轉向的,又怎麼打理得好?

想退回去照舊吧,陳東卻說是三爺的命令,他做不了主。夜離軒到底是怎麼了?不僅不給她難堪,反倒對她好了起來。

要說討好,也該是她這個寄人籬下的討好他去。要說陰謀,她又有什麼可圖的?夜離軒的意思,她半點捉摸不透。

“玲瓏你看看,這府上的衣食住行都在上頭。連廚房的雞鴨魚肉都要管。銅錢又是個什麼東西,這買賣東西不都是用銀子的嗎?還有這莊戶租地一畝幾十錢,我又如何曉得?這亂七八糟的賬目一大堆,叫我如何拿主意?”

可算是知道夜離軒的意圖了,分明就是刻意在刁難她。要是滿貫在就好了,定能不費吹灰之力,就算得不差一絲一毫來。

聽到鳳傾月不停的抱怨,玲瓏現下才覺得自家主子也是個凡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沒有了金枝玉葉的姿態,不再是人前人後落落大方的優雅。也會有煩惱,有焦躁,有小女兒家的心性。

這樣的公主好真實,好靈動,好些讓人親近。

“主子不如先用了膳,再看這些繁瑣的賬目吧。”

鳳傾月也是苦惱夠了,收撿好了那些賬本,便不打算再看了。

以前在公主府裡未曾操心過這些事,現拿著賬冊半點不懂,才念著以前有人管家的好來。這些東西,還是自哪來回哪去得好。

鳳傾月用過午膳,命玲瓏帶上東西。一路打聽,至了夜離軒的書房。

聽到下人通傳,夜離軒一陣鄙夷。

怎麼,才得了掌事權,就急著感恩戴德來了?

鳳傾月入了屋,房裡並未點上火炭,窗戶大開,冷風吹得他衣袂飛揚。

他一襲白衣,右手執筆隨意而書,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

“夫君。”

直到聽她出口相喚,他才抬眼看了她來。

“公主找我有事?”

夜離軒稱她為公主,便是不把自己當他的妻了。

也是好笑得緊。既不當她是妻,她便不是這府上的主子,又何必給她管家的權事?

也罷,他這人行事怪異得很。越是計較,怕越是如墜雲霧,轉不出他畫下的圈了。

“妾身自知才疏學淺,這管家之事實在拿不定主意,夫君還是另擇良人吧。”

示意玲瓏呈了東西上去,放在他的書案之上。

夜離軒把羊毫筆掛回筆架,又用一旁的溫水淨了手,慢條斯理的拿著錦帕擦拭手指。

鳳傾月暗自著急,想要快些求個答案。

等不住要告辭離去了,他總算是開了金口。

“你既是皇上挑選的良人,自然只有你才有這資格。換了人,可不就是違抗聖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