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可是我最癢的地方,我連忙轉過話頭。
“不說了不說了。”我癟癟嘴,又想到我的弱水好像還在丹熙身上,連忙問道:“丹熙呢?”
“說她做什麼?”他好似不想提起,我心中一喜。
“人家也沒怎麼你,幹嘛不提啊?”我勾勾嘴角:“再說我也不是想提她,只是我那兵刃掛在她身上了,也不知收沒收回來。”
“在竹枝那放著呢。”他頓了頓:“其實我這麼多年久病成疾,也拜他祖孫所賜。”
“怎麼說?”我翻身過來,來了興致。他將我拉起來,又開始拆我肩頭傷口。
“你當她這些年給我送的藥,是什麼好東西?”他專心拆著傷口,我側頭看他,他倒一派自然,不見恨意。
“那你喝了嗎?”
“剛開始喝了一陣,到後來都留給大地了。”他開著玩笑。
我笑了笑,道:“還以為你是為我病的呢,結果還是因為她。”
他看了我一眼,手上用力,扯得我傷口一痛。
“帝君帝君,小仙知錯了。”我連忙求饒,轉而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
他終於拆開了裹傷布,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傷口怎麼這樣了?”
“還不是你都不管我?”我故意裝可憐:“應該都快爛了吧?”
他眉頭緊皺,仔細為我擦拭著傷口,很疼,疼得我齜牙咧嘴。
“疼就抓住我的肩膀。”他小心翼翼,極為專注。
我想引開他的注意,便問道:“還沒說完呢,你打算怎麼處置丹熙?”
“和她祖父一樣。”他冷聲說著。
“會不會太……”其實我與丹熙出了情敵關係之外,倒沒別的什麼。我總覺得我倆的關係,用打架就能解決,到不至於致命。
“她祖父把你傷成這樣,我還沒來得及討還。現下她又鬧出事來,可不容再原諒。”他冷厲說著,我沒敢再接話。
不多時,他處理好我的傷口,趁他還沒走,我扯住他的袖子:“咱們回後面住吧。”
他看看我,點了點頭。我立刻甩開他跑出門去,跑到了後面的小院子裡。
推開大門,院中撈梨樹依舊落落風塵,清雅動人。不知何時,正門上竟掛了道竹匾,上書“留園”二字。
留園,是希望我留下嗎?
再走了進去,回了曾住過的西廂,軒窗微啟,窗欞上放著個白瓷淨瓶,疏影橫斜,幾枝春桃。
走過妝臺,撫摸著其上整齊擺設的遠山黛、胭脂、口脂、水粉。七寶匣內是我曾戴過的幾件簪子、髮釵、耳飾、碧釧等等。枕旁一本《冷香引》將至末尾,頁數還一如當初。
總有些地方沒變過,總有些人沒走遠。
那日來去匆匆,早已忘記舊年錦時,自己懷著一顆少女春心,是怎樣的旖旎多情。
忽然不想離開,忽然忘記將死之人該有種怎樣的心情。
我還是豆蔻芳華,怎麼就如入暮年,垂垂老矣了呢?
想到這,心中不是滋味。
我忙出了門,整理心情。將死之人就是將死之人。這世上有許多英年早逝,夭折亡故之人,我現下能決定死期,似乎也不算造化弄人。
“染,你的信。”錦裂進了院子,呼喚道。我聽見了,立刻回了句,又跑到前面去,伸手接過小竹筒。
拆開來,只見汐稚嫩的說辭:阿浣,魔尊說要給你和妖主定親,怎麼回才好?
我瞪大了眼,自上而下又看了幾遍。這字我都認得,偏組合在一起,就不知是什麼意思了。
尊上,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還是……
☆、第六十一章 另有轉機
“怎麼了?一臉凝重的?”錦裂湊過頭來看了一眼,我忙收了起來。
“好啊,竟是要給你定親了。”他果真還是看到了,一臉不喜,又鬧著性子:“什麼時候迎親,先說一聲,我好將你送回去。”
我看他好笑,隨口逗他一句:“女大不中留,早完事早輕鬆。”
“怎麼沒聽你提過?”他嚴肅說著,好像認了真。
“我與新人成婚,知會你這個舊人做什麼?”我調笑著:“再說,自打我來了這兒,你可有認真聽我說的一句話?”
“怎麼沒有?”錦裂皺眉回道:“你喜歡我,你想我,你不怨我,你還愛我。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啊!”
看他難得耍了無賴,我也接著賴賬:“可是帝君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