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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看到站在帳外的侍衛,想起小貴子昨日說老十四直接闖進了自己大帳的事,四阿哥皺眉:“阿泰,昨天你什麼時候上值的?”

身形粗壯、臉色黎黑的侍衛胸脯一挺:“回四爺,奴才昨夜寅時三刻上值。”

“誰和你交班?”

“巴虎。”

“讓他去侍衛處領五鞭子。”四阿哥抬頭望著碧藍的晴空,只覺吸進胸腔裡的空氣都是甜的,極是酣暢,因為心情好,他還跟阿泰多交待了一句:“你告訴他,爺念在他後面的行程還要當值,就不重罰他了。”

“嗻!”阿泰彎腰打千兒,聲音洪亮地應了一聲。

……

十四阿哥一臉怨氣坐在書案前,咬牙切齒地寫字。

四阿哥坐在不遠處,手裡捧著一本經書,看得津津有味。

“皇阿瑪說今兒無事,可以隨意玩耍。”

“沒錯。”四阿哥頭也沒抬。

“那為什麼我要寫字?”十四阿哥抬頭狠瞪四阿哥。

“因為什麼你不是知道?”四阿哥翻了一頁書。

“那幾個狗奴才,他們居然敢告狀。”十四阿哥重重拍著桌案:“另讓爺找著機會,看爺不整死他們。”

“他們?”四阿哥抬頭。

“不就是為打了你逐鳳硯的事嗎,你跟我裝什麼傻?”十四阿哥白了一眼自家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親哥哥:“我哪知道你的女人膽子那麼小,不過說了她一句,她就跪地上了,她跪就跪吧,還帶翻了桌案,把一桌子東西全打了,四哥,我就奇了怪了,這麼個又笨又膽小的女人,你怎麼就稀罕上了?為他她,還要罰我這個親弟弟,你是不是太沒手足情了?”

“我的逐鳳硯被打了?”四阿哥放下手中的經書,一臉黑沉看著十四阿哥:“還是因為你嚇著了茹氏?”

看著四阿哥一張風雲匯聚的臉,十四阿哥傻眼了:“你不知道?”

四阿哥咬牙冷笑:“我現在知道了。”

啊!

十四阿哥重重一拍額頭,他怎麼就不打自招了?他怎麼就這麼傻?!

“既然知道茹氏是你哥我的女人,你還去嚇她……《孝經》一遍。”四阿哥冷冷看著十四阿哥,冷酷無情地再次加了一句:“打了我的硯臺,再加一遍。”

十四阿哥痛苦地趴在桌上:“爺不寫,寫完這些爺的手就廢了。”

四阿哥低下頭繼續看經書:“你可以不寫。”

“啊!”

十四阿哥抓狂,是,他是可以不寫,但是不寫的後果,他從小到大已經體會了無數遍了,這個陰險的哥哥一定會讓他後悔。

“等等。”十四阿哥猛地抬起頭,晶亮的眼睛盯著四阿哥:“既然不是因為我打了你的硯臺,你憑什麼罰我寫悔過書。我寫了悔過書後面的大字就不用寫了吧?”

“昨夜你拿皇阿瑪賞的白玉佩打賭了。”

十四阿哥惱極了:“白玉佩是皇阿瑪賞給我的,我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皇阿瑪賞你的東西你確實想怎麼處置就可以怎麼處置。”與十四阿哥臉和脖子粗的形象相反,四阿哥氣息極其平和,聽到十四阿哥跟他吼,也完全沒有生氣,“但這枚白玉佩不行,那是皇祖父當年留下的,皇阿瑪說過,我們這些兄弟,每人都只能得一件皇祖父用過的物件兒。”

四阿哥這句話,讓十四阿哥的怒氣如同被扎破的氣球,立時癟了下來,只是,他卻仍不肯就範:“我不是沒輸嗎?”

“無論輸贏,拿皇祖唯一的賜賞打賭,你就錯了。”四阿哥再次自經書上抬起頭,看向趴在桌案上不肯動彈的十四阿哥:“不想寫悔過書?也行……”

“不,我寫。”不等四阿哥接下來的條件說出口,十四阿哥腰身一挺,迅速拿起扔在桌上的毛筆,低頭認真寫悔過書。

這是他的親哥哥沒錯,但是他在十三年的生命裡,卻用無數次親身體驗驗證了何謂冷血無情四字,尤其在他犯了錯後,這位哥哥是真的會下死手的。

不就是寫字嗎,他從六歲開始進學,到現在已經寫了七年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寫一天字,沒什麼大不了……

看著埋頭寫字的十四阿哥,四阿哥有些惋惜地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想說《尚書》不錯的。”

十四阿哥咬牙,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根本不是親哥,這就是個惡魔……

可是,他不能反抗,因為皇阿瑪說過,除非他大婚,否則他的學業都要聽這個惡魔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