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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見到二樓上露出新帝的面容,舟上十三與八爺拍袖彎腰向著窗前的男人虛紮了個千兒。

“臣弟見過皇上。”

新帝將手伸出窗抬了抬,示意二人免禮。

岸邊的內侍見船靠岸,快步跑了過來幫著駕舟的內侍一起將船靠穩、繫好繩。

“四哥真是好雅興,咱們在京裡忙得跟騾子一樣,你倒帶著小嫂子做起了閒適隱逸的隱士。”

站在舟上等待的八爺笑著嘆了一句,又回頭謂十三:“十三弟,咱們且學學四哥,這日子,神仙一般,我是再不肯回京了。”

十三笑了一聲:“八哥若要留,十三自然樂意偷懶。”

新帝靠在窗邊,聽到兩人這話,沒好氣:“朕不過閒了半日,你們就找上門來了,哪裡還有片刻閒逸,且去,莫讓俗事壞了蓬萊洲上清氣。”

八爺與十三相視一笑:“四哥且閒不得呢,你閒了,咱們這日子卻是苦累了十倍不止呢。”

新帝笑嗔:“你們自己累成了騾子,就要朕也變成老黃牛?什麼心!”

“臣心!”

八爺與十三爺異口同聲。

靜得片刻,湖上亭中,君臣三人相視而笑。

小舟終於停妥,八爺與十三快走穿過廊道,上了湖亭二樓,做勢欲跪。

新帝將手搭在八爺的手肘上,制止了他的多禮,又衝跟在八爺身後的十三爺抬了抬下巴。

十三會意含笑點頭。

新帝眯了眯眼,扯著八爺坐到了樓中一張四方桌邊。

“可查出什麼了?”

蘇培盛輕巧地送上茶水,又退回角落。

八爺端著溫度適中的茶水一口飲盡,靠在椅背上舒適地吐出一口氣:“四哥這兒果然有好茶。”

十三爺喝完杯口水,以目示意蘇培盛添水。

蘇培盛笑眯眯提著小巧的茶壺走過來,又替二人倒了一杯。

這一次,兩人終於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細細品了。

“臣弟查了一個月,終於找出點眉目來。”八爺手裡端著茶杯,眼中開始泛起陣陣陰雲:“又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內監。”

新帝眯眼,手指輕點著桌面:“他可供出什麼了?”

八爺的牙咬得嘰咕直響:“老東西平素看著壯實,不想才三板子,就嚥氣了。”

新帝眉頭輕輕動了動:“什麼也沒問出來?”

八爺點了點頭,又搖頭:“人雖死了,他的私人物品中倒找出點線索來。”

說著,八爺自懷裡掏出一塊包著的帕子。

將帕子放在桌上展開,帕子裡露出一塊手指大的黝黑圓鐵片,鐵片上,刻著一個滿文。

“安!”

看著新帝輕皺的眉頭,八爺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這個牌子,弟弟我曾在府中見過。”

新帝倏然轉頭,銳利的目光落在八爺滿是傷痛的臉上時又驀然柔和了下來。

“若說你將手伸進了永壽宮,哥哥我是不信的。”

八爺慘笑著點了點頭:“四哥說得沒錯,臣弟若是有那能耐,又豈會看著額娘……”

深深吸了一口氣,八爺閉目平息著胸中翻湧的傷痛,半晌,八爺睜開眼。

“臣弟剛成婚建府那年,四哥幫了我不少忙,不知四哥可還記得,弟弟府中第一個被杖斃的奴才?”

新帝挑眉,“如何不記得,八弟成婚,哥哥我去幫忙,那人貪腐,被朕揪了出來,後來成了八弟妹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八爺點頭:“多虧了四哥,弟弟才能用最短的時間將府中奴才整治服貼……因為是第一個被杖殺的,當時那奴才的東西都被擺在院中用來警示其餘的奴才,其中,便有與桌上這塊鐵牌一模一樣的牌子。”

“臣弟記得清楚,還是因著高福無意間提到這安字與福晉外祖父的封號一樣,高福後來無事找人查過,卻無一人知道鐵牌子有什麼用,時間一久,高福也摞開了手,臣弟自然更不會留心……只不想,時隔這麼多年,臣弟會再次看到一塊同樣的東西。”

“這般小的東西,隨便往哪一放,都能藏得嚴嚴實實,”新帝眉頭緊皺:“後面的事,只怕要辛苦八弟了。”

八爺伸手拈起帕子裡的圓鐵片,眼中寒光隱隱:“弟弟不辛苦,不說這是四哥交待下來的差事,便是為著額娘,臣弟亦誓將藏在暗處的黑手揪出來。”

說完八爺的差事,君臣三人都放鬆了下來。

“小四嫂前些日子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