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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揉眉心,“老四什麼時候會醒悟?”

皇帝雙手負於身後,慢慢踱步走向正殿,他還有政務尚待處理,已過而立之年的兒子已能處理好自己的事務,他就不多操這些閒心了。

“突然有點寂寞。”皇帝坐進御案後的龍椅,看著李德全放到御桌上的一疊奏摺,皇帝心想,他也許真的可以將弘曜接至身邊教養,過過含蝕弄孫的生活。

……

鄞見過皇帝,又去永和宮請過安,四爺領著妻兒回了貝勒府。

“爺,年羹堯年大人已等你半天了。”四爺剛進府,高勿庸便急急趕了過來。

四爺腳步一頓:“來了多久了?”

“自申時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奴才請了茹佳小爺與鄔先生陪著他閒話,奴才看他們聊得很是投機。”

聽罷高勿庸稟告的四爺本欲加快腳步,只是回頭一看妻兒,卻是按捺住了心思,繼續慢慢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高勿庸三人都談了些什麼,茹芾可應對得當,年羹堯可曾輕慢茹芾,鄔先生神情如何等等。

在東小院與主院所分叉口,茹蕙停住腳步:“弘曜,你是大孩子了,該跟著你阿瑪學習接觸外界的人事了。”

弘曜抬起頭,看著額娘沉沉的眼,想了想,轉頭看向四爺:“阿瑪,弘曜陪您待客吧?”

四爺低頭看著一臉肅色的兒子,唇角翹了翹,伸出手。

這是答應了。

弘曜伸出手,將小手放進阿瑪又寬又大又厚的大掌之中。

看了一眼站在角門處含笑看著他們父子倆的茹蕙,四爺沒再多話,牽著兒子的小手,轉身進了前正院。

正殿主廳,見到四爺攜子而來,室內分座兩側的三人同時起身。

“奴才年羹堯請主子爺安,請小主子安。”年羹堯雙膝著地,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四爺放開弘曜的手,快走一步,伸出雙手將年羹堯自地上扶了起來,“亮工別多禮,快起來,我這剛從宮中回來,勞你久等了。”

四爺含笑打量著一身常服的年羹堯,親近地抬手拍了拍年羹堯的肩:“精神頭兒不錯。”

年羹堯雙手垂於兩側,一臉恭順敬慕:“未早遞拜貼,本就是奴才失禮,只因奴才等不及想見主子,這才一進京就先來了主子府上,不想與茹佳小爺與鄔先生相談甚歡,不覺間已是時光已飛逝,卻是甚為歡悅。”

四爺含笑點頭,低頭看向兒子:“弘曜,年大人是康熙三十九年的進士,才華橫溢,胸有丘壑,以後你當多向年大人請教,知道嗎?”

弘曜點頭:“阿瑪,兒子知道了。”

又肅然看向年羹堯道:“初次見著年大人,弘曜沒有別的東西,就送你一枚丹藥吧。”

說著,弘曜小心地自腰間香囊內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枚玉色丹丸,遞給年羹堯:“這叫補神丹,讀書累了服一丸效果可好了。”

“奴才謝小主子賞。”年羹堯恭敬地彎腰自弘曜手中接過丹藥收了起來,又順手自懷裡掏出一枚印信雙手呈給弘曜:“這是京中福源居主人的憑信印章,奴才知小主子什麼都不缺,只請小主子看奴才一片孝心便收下吧。”

弘曜抬頭看向他阿瑪。

四爺皺了皺眉:“亮工,福源居這等所在,怎能寄在他一個孩子名下,你還是快將印章收起來吧。”

年羹堯微微低了低頭,“奴才其實只是借花獻佛,福源居的主人惡了九爺,開不下去了,便求到了奴才跟前,奴才想著初次見小主子,別的東西也拿不出手,這福源居也還算清雅,以後可做小主子出門的落腳處,主子爺便看那原主人可憐,開恩收下吧。”

四爺挑了挑眉:“你膽子倒大,明知老九對福源居志在必得,還敢接下來。”

年羹堯的笑容帶著不加掩飾的親近:“福源居原主本欲獻章求存,奈何九爺惱他此前倔傲,怎麼也不肯收章,那人也算是奴才鄉故,且此前不知欲購福源樓之人系九爺府的人,這才失了分寸,後來欲彌補,卻已是晚了,他知道奴才是主子爺的門人,這才求上了門。”

四爺搖了搖頭,對弘曜道:“下次見著你九叔,記得把印信給他。”

弘曜點了點頭,這才伸手接過年羹堯手中的印章,完了,還不忘拍著小胸脯保證:“年大人只管和那福源居的主人說,弘曜幫他,讓他不用擔心九叔找他的不自在。”

年羹堯笑眯眯彎腰紮了個千兒:“奴才替鄉故多謝小主子恩典。”

四爺帶著弘曜坐進寬大的主座,順手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