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說著嘆息了聲,吳六站在一邊想不通了,他母親並不忌諱這種事,怎麼忽然說起這種話來。
羅詔諫明白吳氏意思,左右不過是他家弟子有他撐腰,以後風頭盛,怕自己兒子被壓得難堪。可……羅詔諫回想自家弟子在吳六面前的表現,嘴角忍不住抽了,壓吳六?怎麼可能!
不過徒弟做不到的事,師父做到就行,不就是強吳六一頭嗎?他來,便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此事就不成了,你說不過你兒子,可我弟子不同,我還是說了算的,我說不成他必然聽。”
吳氏一聽也深知緣由,氣勁也上來了,兒子都已經賠了,在其他事上,尤其是壓一頭的事上決、不、能示弱,當即拍桌:“不成就不成。”
“你說的?”羅詔諫挑眉。
吳氏回以冷哼。
羅詔諫遂掃了錢鏐一眼:“你呢?”
錢鏐果斷站陣營:“夫人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能吶,你們倆,夫妻齊心其利斷金是吧?”羅詔諫將目光投向吳六,“你呢?”
吳六自這三個童心未泯的老人家開戰時便已扶額,現見羅詔諫點名他,直接晃了晃手裡的名單:“再鬧下去,我直接回別莊帶人走了,這事不幹了。”
“別!”
“別!”
“別!”
三人同時說。
吳六遂將名單點燃燒盡,說了句:“記住了,必辦妥。”就摔門而去,一副憤憤然的樣子。
吳氏當即嚎啕大哭:“你給我走,我這地容不下你!……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鬧夠了沒?這麼多年我錯待你了,你不用走,我走。”錢鏐說著亦摔門而去。
吳氏還意猶未盡的繼續哭:“狼心狗肺的傢伙,我真是白瞎了眼。”
只餘下羅詔諫優哉遊哉的品著茶,心裡順道想想自己的弟子,杭州城裡鬧得這麼火,不知道傻徒弟會作何反應?沈淼啊沈淼,夫子我是信你的,你可別給我做出丟